見其中一人動起手來,周圍圍觀的群眾“蹬蹬蹬”地立馬四散開來,生怕受那池魚之災。
“竟敢在坊市私鬥,這小子活膩歪了吧。”
荊易眼中寒芒一閃,將手中那塊烈陽鐵直接丟回了攤主的懷裏,陡然間,一股凶悍的氣勢瞬間從他身上噴薄而起。
雙腿微微一曲,借力而上,蹬地而起,荊易整個身體在空中一個翻轉,淩空一腳,右腿如鋼鞭一般瞬間抽射而出,直往對麵胖青年的手上掃去,帶起一股狂風,刮起了地上的一行煙塵。
“不自量力。”自恃著自己身體力大無比,胖青年看著荊易掃腿而來,不由發出一陣冷笑。
“砰!”兩者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這麼可能!”
戰鬥瞬息即止,一旁的荊易負手而立,淡然無比,而另一邊,那個胖青年受荊易那一腿,竟然止不住得往後暴退一丈有餘。他臉色通紅,感到喉間好像有股悶氣不能呼出,直教人心中難受之極。
眾人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雙手微微顫抖,指縫間更是有鮮血緩緩流出。
顫巍巍地拖動著肥胖的身體,這個青年衝著荊易一抱拳,現在的他終於感覺胸間順暢了許多,他沉聲道:“這位師兄,方才是我魯莽了些,多謝師兄手下留情。”
圍觀眾人,忽的發出了一聲驚歎,這個在外門有著不俗實力的胖子,竟然向著一個少年抱拳認錯。
這時,人群中好像有不少人認出了荊易,當下大喊道:“啊!他是荊易,就是那個一個人單挑許晉身邊五個惡霸,打趴汪劍三個跟班的荊易。”
“好厲害,原來最近風頭最盛的就是這個少年。”
……
聽到眾人對荊易的描述,那個肥胖青年略微一怔,但當下便釋然了,剛剛荊易對付自己明顯留有餘力,要不然,剛才那一腿,直接可以廢了自己的雙手。
這麼厲害的少年,教訓諸如許晉額那些跟屁蟲,還不跟玩一樣。
“先前不知師兄身份,略有冒犯,還請師兄不要見怪。”
這青年也不是一般人,自知實力不如麵前這個少年之後,語氣直接恭敬有加,讓人聽了之後很是受用,至少荊易就是這樣。
本來隻是抱著教訓這個胖青年一下的想法,現在教訓也教訓了,別人也道歉了,荊易也沒有往心裏去,他擺了擺手,隨意道了聲:“沒事。”
“那我就不在此打擾師兄了,我先走了。”
既然誤會消除,胖青年也沒有在此多留的意思,他的手臂多少還是受了點震傷,需要處理一下。
兩人的交手隻是瞬息,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待到青年走得遠了,荊易這才走到先前的攤位旁。攤主笑吟吟地將烈陽鐵交還給荊易,他眉宇帶笑,很是高興,衝著荊易一抱拳,說道:“荊易公子,原來就是你教訓了許晉手下那幫混蛋,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那幾個王八蛋沒少幹壞事,掀過我的攤位,前些日子還重傷了我的一位至交好友,要不是怕許晉找麻煩,老子早就廢了他們了。”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荊易先前給的八百兩銀票,一同塞回荊易的手中,道:“荊易兄弟,你幫我和我朋友出了這一口惡氣,我心裏暢快,這些錢你留著,這塊烈陽鐵就當我送給你了。”
荊易愕然地看著熱情的攤主將銀票塞回了自己手裏,連忙搖頭擺手:“你開起門來做買賣,這買賣成了還有後悔的道理不成,這麼多人看見,你可讓我為難了。這錢你收好,咱買賣歸買賣,一碼是一碼。”
“這…”看著荊易又把銀票還了回來,攤主皺著眉頭,不知道想什麼。
見攤主為難,荊易當即說道:“既然你這麼為難,要不咱們這樣,我從你攤位上選樣東西,就當是感謝我了,你心裏也好過一點不是。”聽到荊易這麼說,攤主一拍大腿,笑道:“荊易兄弟,來來來,你看你喜歡什麼,我這有百年的金線草,血角銀狼的獨角,還有……”
攤主很是熱情地給荊易指著幾樣東西,都這這個攤位上的珍品,不過荊易那番話隻是想讓攤主心裏過得去罷了,並沒有真想要他東西的想法。
忽然,荊易在這攤位的角落,看到了一件物品。
這是一枚黑色的鐵戒指,看上去很是陳舊,戒身上甚至還有一圈黃土未曾洗淨,但不知道為什麼,荊易一看到這個戒指,就感覺到了這件東西的不凡,具體是什麼一種感覺,他也說不上來。
“我就要這個。”
攤主順著荊易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在攤位最不起眼的角落裏,有一枚黑色的戒指正躺在那裏。
“荊兄弟,這個東西不值幾個錢,那是我前些天在連雲山脈中找到的,當時它卡在一個石縫裏,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拿回來一看,就是個破鐵戒指,我本來也沒準備把它帶過來的。既然你要,那我就送給你,但你還得選樣東西,不然兄弟心裏過不去。“最後,荊易實在拗不過攤主的熱情,隻得在攤位上隨便挑選了一樣東西這才告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