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女性死者的屍體,溫甜往右邊挪動了兩步,湊到男性死者的旁邊。
男性死者死狀有些詭異,麵部表情呈恐慌狀,兩隻大眼睛因為害怕恐懼或者劇烈疼痛,微微凸了出來,死了都沒閉上眼睛。嘴巴微微張開,下巴一大塊血跡,連著胸前衣服上也染了一大片血跡。
有些驚心動魄。
他的致命傷在脖子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痕,倒沒像女性死者一樣,麵部和胸部之類的地方受到摧殘,這樣一刀斃命還算是好的了。
但奇怪的是,男性死者死前睜大了眼睛是在恐慌什麼?
溫甜現在能想到的解釋就是,凶手當著男性死者的麵,一刀一刀的砍在女性死者的身上,這兩人是情侶……所以男性死者應該是受不了自己的愛人被這樣摧殘才睜大眼睛的吧。
可為什麼是恐慌,而不是憤怒呢……?
溫甜檢查了一下其他的地方,發現除了一些撞傷、呈青紫色,隻有脖子那一條刀傷。
她站直了身子,把結果告訴一旁的刑警,讓他幫忙記錄一下。
脫下了手套,口罩,溫甜繞開刑警們走到許願樹那裏,抬頭看了一下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的大樹,目光緊緊鎖在左側染血的樹枝上,樹枝上的血跡,由於燈光的陰影,看的不太清楚。
溫甜湊近了樹枝,這才看見,這些零星的血跡,一看就知道是噴濺上去的。
那麼,凶手是把死者吊起來殺害的?
臥槽,什麼惡趣味。
溫甜扯了扯嘴角,準備回身把這件事告訴傅簡,這一轉頭,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傅簡穿著法醫專用的白大褂,戴著醫用口罩,拿著一把她剛才用的解剖刀,直挺挺的站在溫甜身後,她轉過身的時候和她對上了個徹底。
“傅簡……你大半夜的在這嚇人嗎。”溫甜無語。
傅簡搖了搖頭,“不是,好久沒碰白大褂了,想緬懷一下。”
他以前也是天天穿白大褂的人。
溫甜“哦”了一聲,對他的緬懷過程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剛才看到許願樹上的樹枝,有血跡,這些血跡是噴濺型的,所以我覺得死者可能是被凶手吊上去之後,才被殺害的。”
傅簡:“你說的沒錯,噴濺型,總不可能從地上噴濺到那麼高的樹枝上吧,現在你該想的不是這些,你該想的是……凶手一個人是怎麼爬到那麼高的許願樹上,把兩個人掛起來的?”
“難道有幫手?或者有工具?”溫甜有些驚訝,“到底誰會和凶手一起幹這麼變態的事兒……”
……
a市,整個城市染上黑色的簾幕,銀白色月亮高高掛在天上。
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陰暗的房間,唯一的光亮就是角落那根準備燒到盡頭的蠟燭。
一男一女兩個人被綁在一左一右兩張木椅子上,雙眼緊閉。
“吱——”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給推開了。
來人進入了房間,吹滅了蠟燭,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昏睡的兩人,伸手摸了摸口袋,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口袋裏的刀具在黑暗的房間裏晃著銀閃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