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至機場空地,薩德披上寬大的風衣,在台階下一眾士兵的目光下,儀態翩翩的走下機艙。
三三兩兩的軍機停置在一旁,士兵們整齊的列成兩排。
長官首先過來迎接,“薩德小少爺,歡迎您。”
“看來這一帶的軍事力還是和以往一樣拙劣。”薩德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眼周遭的鬧劇,又回頭瞧了瞧自家飛機上的幾個大洞。
豈止是槍彈,恐怕就連炮火都轟過。
“上級傳來轟炸航機的指令,待我們接到通知時,才及時收手。”長官此時已經是滿臉冷汗,卻強撐著麵上的表情。
薩德盯著他的眼睛,深沉的藍色眸子不帶一點瑕疵,這種目光好似可以把對方的人心看透,過了好久,他才移開視線,“是老夫人叫你們收手的?”
“是的。”軍官用袖子擦幹汗水,見對方欲走,緊繃了好久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剛走幾步,薩德便折了回來,大手搭上軍官的肩膀,笑容和善:“賠償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否則下次就不用出現在老夫人麵前了。”
手指的關節力道之重,甚至能立即聽見骨骼間的“哢嚓”聲,軍官痛苦的扭曲了臉。
“走吧。”傑莫拍拍安吉拉的背,女孩小跑追到男子身後,在經過軍官的時候,不經意撇到對方發紫的臉。
她沒有多想,隻是安靜的跟隨薩德坐上馬路上等候多時轎車。
天色已暗,安吉拉禁不住睡意,在車廂中沉沉睡去,傑莫撇到,無聲的替她拉上車窗。
薩德在後座,靜靜觀察著傑莫的舉動,好久才得出一個結論:“你喜歡她,是嗎?”
幾天的相處時間,傑莫對這個女孩無微不至,就連他破格收留安吉拉,也是有始以來第一次。
“少爺多想了,她隻是個孩子。”眼睛盯著他前方的道路,傑莫回避著他的眼睛。
“最好離她遠點,這丫頭是個妖精。”薩德輕笑著,點燃一支香煙,煙霧彌漫在車廂,撩上安吉拉的臉。
夜色朦朧,窗外的燈光璀璨,霓虹燈照射到女孩稚嫩的臉龐上,深褐色的卷曲長發散亂的搭在肩頭,更襯得她的肌白如雪。
嬌小玲瓏的身形,宛若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傑莫輕咳兩聲,專注於駕駛,不去理會身後薩德審視的目光。
一路戰戰兢兢的到了目的地,傑莫忙不迭走下車,又替薩德打開車門,安吉拉在這幾聲動靜中醒來,揉揉眼睛,迷茫的抬頭望著麵前五光十色的城市大廈。
這裏是拉斯維加斯最大的賭場,也是有錢人聚集的天堂,賭場門前豪車無數,打扮光鮮的人群來來往往,安吉拉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眼自己髒亂而陳舊的裙子,自行慚愧的縮到傑莫身後。
三人進入大門,薩德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金卡,交到前台手裏,工作人員看了一眼金卡,於是很快撥通了電話。
薩德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指指角落的座位,“我和傑莫去辦點事,很快就下來,你乖乖在這兒等著。”
“森科安少爺,這邊請。”工作人員領他走上電梯。
遠離了大廳喧囂的人群,頂樓的空間好似就在另一個世界,靜的甚至可以聽見行走的腳步聲,薩德扣響辦公室的門扉。
工作人員悄無聲息的離開,徒留薩德和傑莫在門口。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