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個隻有煉皮期的奴隸根本就不是煉筋期忠財的對手,更何況身為努力他們隻能招架,不能還手,因為雙手被死死綁著,演武場下圍滿了虎視眈眈的忠家弟子,奴隸無處可逃。
僅僅隻用了兩拳,那名奴隸就被忠財打的彎腰跪在了演武場上,臉色憋的通紅,脖子上更是青筋暴起,卻也不可奈克。
忠財臉上的神色完全高高在上,原本一個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十分怯懦的弟子,麵對一個毫無還手能力的奴隸時,卻充分暴露出其內心深處的殘暴。
“真是痛快,拳拳到肉的感覺真是讓人留戀,低賤的奴隸,規定可沒說隻要把你打倒就算結束,現在,噩夢才剛剛開始!”
演武場上,忠財仿佛變了一個人,臉上的神色很猙獰,看的忠無悔心中一陣發寒,隻見他抬頭看了一眼閣樓的方向,眼底滿是擔憂。
“忠仁,難道這就是你的目的嗎?讓所有忠家弟子像你一樣陷入殘暴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閣樓上,三位長老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他們眼裏,奴隸就和牲畜沒有什麼區別,雖然陷入瘋狂的忠財手段有些殘忍,對手明明已經到底,但他的拳頭卻沒有停下來。
大長老掃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新任家主,隻見對方嘴角始終掛著一絲莫名的微笑,對台下幾乎陷入瘋狂的忠財卻視而不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此時的忠財似乎完全陷入瘋狂之中,猙獰之中居然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殺氣,氣若遊絲的奴隸已經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徹底淪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殺了他……”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聲音不大,但在場的都是都是入武的武者,聽力過人,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殺了他……”
又有一名弟子開口,這一次聲音明顯蓋過之前的聲音,就像落盡熱油裏麵的一滴水,瞬間整個演武場陷入沸騰之中。
“殺了他!殺了他……”
聲音此起彼伏,一潮蓋過一潮,原本一些還保持著理智的弟子也逐漸加入呐喊的隊伍當中,當真令人熱血沸騰。
站在演武場上的忠財此時就像一個勇士,高高舉起沾滿奴隸鮮血的拳頭,眼中不再有絲毫的怯懦,隻剩下對生命的淡漠與洶湧而出的殘忍。
當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感染的時候,唯獨有一個人全身冰涼,那就是站在奴隸隊伍當中,曾經的忠家少主,忠無悔。
並非是擔心自己有和奴隸一樣的下場,隻是現在的忠家讓他如此陌生,麵對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奴隸,忠家弟子的表現讓人心底發寒。
“不能這樣下去,我必須阻止他!”
終於,忠無悔決定不再袖手旁觀,雖然他也是忠家的成員,但此刻卻站在奴隸的行列,這些他都不在乎,但要他眼睜睜看著忠家年輕弟子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真的沒辦法做到。
“住……”
殺意,如寒冰籠罩在四周,僅僅是一個念頭,忠無悔背後的衣服就已經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背上。
“這……好可怕的殺意!”
忠無悔還未邁出步子,身體就已經徹底僵硬在原地,他一點都不懷疑,隻要在即再說一個字,或者再往前邁出哪怕半步,下一刻倒在演武場的將不是忠財麵前的那個奴隸,而是自己!
“是他!”
忠無悔猛然回頭,迎著烈日看向閣樓之上,在那裏,正有一雙冰冷的雙眸注視著自己,沒有任何情感。
“去死吧!”
演武場上,忠財終於還是動手了,使用的自然是忠家的煉體拳法,一拳命中掙紮著爬起來的奴隸的太陽穴,鮮血猶如霧氣一般瞬間充斥在奴隸的眼球當中,伴隨著沉悶的聲音,第一場試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