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原因,宇文傷並未收到任何關於廣陽門城外的異常動靜。
宇文傷從宮中回到家中,正自在家中摔東西發泄,忽然聽到下人來報說官府有人來,他正欲吩咐府中人將那人打出府外,忽然聽到下人說到“那人說在廣陽門外發現幾具屍體”。宇文傷心中不由的就感到一陣激動,心中忍不住想到“難道是那楊廣?”。
當下宇文傷強製按捺下心中怒火,吩咐下人將來人請到書房中,竟是準備親自接見……
約麼過了半個時辰,宇文傷滿臉歡喜的從書房中走出,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人也是一臉的歡喜不時的還用手往懷裏伸去,顯然宇文傷給他的打賞不少。
經過交談,宇文傷此刻已經能夠確認死在廣陽門外的那個身穿龍袍的男子絕對是楊廣無疑。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他要去確認,隨即點齊了府中兵馬,直向廣陽門而去。
……
分開眾甲士,宇文傷看著地上還在流血的屍身,他根本不用去看第二眼,他知道地上那人是楊廣,楊廣死了,從今以後這江山便是他宇文家的了,心中狂喜,不由得哈哈笑出聲來,良久小聲方歇。
看向楊廣身邊那具女屍,宇文傷心中不由一陣可惜,這蕭皇後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竟然如此橫屍,簡直可惜啊,向著不由歎了口氣。
忽然,一名甲士頗為慌亂的跑到近前,有些驚恐的說道“閥主,那邊…那邊有字,許多…許多兄弟看後都…吐了好些血”。
宇文傷一聽大驚,忙向這剛剛這甲士所說方向望去,此時竟眾多火把照亮,羅飛淩空寫在宮牆上的字便是在宇文傷這個位置也是能看的清楚。
“閥主,不能看啊”
可惜這聲音顯然遲了一步,宇文傷此刻已經向著羅飛所寫的那些字望去,隻是看去,瞬間宇文傷隻覺一股淩厲之極的劍向著自己斬來,心中一直不妙,忙凝聚心神,將雙眼緊閉,片刻,宇文傷這才緩緩睜開雙眼,此時他已是渾身濕透,全身好似要虛脫一般。
眼睛看向別處,可雙眸中的驚駭之色卻難以掩藏,宇文傷心中不禁後怕,若是他修為再若上那麼一絲,那今天就不是如此簡單了,重傷那還是輕的了。
剛剛雖然隻是一瞬,可是他覺得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這般漫長,索性他看到了最後的署名
天下第一,可也正因如此,他心中震驚更甚。他原先認為這個天下第一的羅飛是他自稱,想不到今日隻是看了他所寫的字,自己竟然險些受傷,他真的不敢想象那羅飛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此刻羅飛在他心中已經被列為決不可招惹對象。
微微喘了幾口氣,宇文傷才對著他帶來的中甲士說道“你們聽著,日後你們絕不可去看那些字,至於那牆壁上的那些字,你們也不用可以去保密,想來不久後整個天下都會得知這個消息的,還有順便將楊廣已死的消息也傳出去”。
隨後宇文傷下令將受傷的甲士抬著,他本人也在極為親隨的攙扶下,緩緩的離開了廣陽門。
廣陽門外依舊是寂靜一片,地上還是躺著數具屍體,可歎,楊廣身前作為皇帝,死後竟無人為他收斂屍身,也當真是可悲可歎。
……
時間緩緩流逝,遠處的東方漸漸一輪紅日升起,長安城中城東的一處院落的一處屋外,此刻正站著五六人,都是靜靜的站著,就算要動一下也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好像怕打擾到屋內的人使似的。
“你們也不用再在外麵站著了,都進來吧”一個聲音忽然從屋內傳來,而屋內羅飛臉上忽然浮現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其實在李淵父子和幾個下人剛剛站在門外時羅飛便已發覺了,不過羅飛懶得理會他們,直到石青璿也站在了門外,羅飛這才開口。
幾人剛一推開房門便看到在炕上盤膝而坐的羅飛,見羅飛緊閉雙眼,李淵本來準備好的話竟不知如何開口,羅飛坐在那心中暗想,看看我們誰定力好,一時間屋內氣氛竟然頗為詭異。
最後還是石青璿見這樣也不是辦法,向著便開口將這古怪的氣氛打破,“羅大哥,外麵全都說是你在昨晚殺了楊廣,這是真的嗎?”
羅飛緩緩睜開眼,看著一臉好奇的石青璿,心中一抹無奈一閃而過,隨即道“不錯,是我”。
石青璿一聽,頓時高興的叫道“哇,真是羅大哥啊,這麼好玩的事昨晚怎麼沒有叫我?”此刻,石青璿那還有半點文靜的樣子,與她之前的表現簡直天壤之別,在這樣下去,羅飛覺得在這樣下去石青璿簡直要變成小魔女了。
“青璿,青璿,要注意形象”眼看石青璿還要爆發,羅飛連道。
這時石青璿才注意到,此刻在羅飛屋中還有其他人,不由伸了伸舌頭,顯得頗為調皮。而李淵等人此刻完全傻眼了,這與他們以前知道的石青璿簡直是完全兩個極端,當下都是吃驚的望著石青璿,知道羅飛出聲,幾人這才回過神,裝作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