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華,好不容易的將子祥哄睡著,一出門卻見莫清背對著身子,白衣飄飄,負手而立,顯得無比的孤寂冷漠。
兩道眸光相對,葉傾華顯得有點心虛。她的確也不太適合飲酒,明明隻是抿了那麼一小口。現在發現自己頭有點暈。但是比平時放鬆了許多。
見到莫清,她隻是微微的佇立在他的身邊。在她的心中,從沒有把他當師傅看待,她覺得他們更像是朋友。兩年的早夕相處,她把他早已把他和子祥當做這一世的親人。
院內的幻情花開得紅紅豔豔的,在葉傾華的眼中,這種紅,更像是體內流淌的血液。初來的時候,她不知道這是幻情花,隻是每次看到它,被它散發的妖媚入骨的紅色所吸引,後來看了莫清給的醫書才知道它的花名。隻是心裏總是有那麼一絲疑問,為什麼師傅會細心培植這種毒物。這種花,真的如醫書那樣記載可以讓心愛的人吃了,一輩子隻愛自己一人嗎?那麼師傅曾經是否也愛上那麼一個人,因為得不到她的愛,卻渴望著呢?不覺看莫清的眼神變深邃了幾分,原來他也是一個孤獨的人。
“師傅,明天一早我就下山。”莫清沒有任何驚歎,其實從子祥拿酒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一向沉穩的她,不會無故的喝酒,而他也不會在此等她。隻是這一切真的太快了。
“也罷,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隻是你想清楚了嗎?”
“我已經想了兩年,也想明白了。”
“下山後,可安排好去處?”原本不該問的話,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的說出了口,畢竟師徒一場。
“我想先進入太醫院做禦醫!”她原本不想說的,但是還是說出口了。
“不行,你明明是個女子,怎麼能入太醫院呢?”莫清的眼神變得異常的複雜,眉頭微皺。
“師傅,放心,傾華,自會注意的。”葉傾華知道他在為她擔心,隻是她一定要這麼做,她何嚐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步險棋。
莫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知道她的脾氣,既然是決定了的事,他也都說無意,“想進太醫院,也不是沒有辦法,待我寫一份推薦信交於你帶上。”
“師傅,子祥的事……。”葉傾華想要解釋什麼,卻被莫清阻止了。
“待你走後,我會向他解釋,他自會有他的去處,你不必擔心。”
“嗯……。”
第二天一早,莫清就交給她一個包袱,打開一看,一封推薦信和一張數目驚人的銀票,還有一塊雕刻龍騰的玉玨,定神一看上麵竟然刻著一個“清”字。
為什麼是“清”字!葉傾華的心猛地一顫,凝神卻久久不語。
莫清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站在院外目送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