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青紅幫的人都感到很是壓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們那高高在上,美麗異常的大boss,都會有一種從心底泛著寒氣的感覺……
寒冰站在後院之中,抬頭看著已經開始舒展嫩芽的柳條,似乎也感受到了春日的氣息……冷皓然來到院子裏曬太陽,抬頭看著站在樹下發呆的女子,不知為何,脫口就念道: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心中縱有千千結,千結萬結解不開,
誰是係綾解綾人?”
寒冰轉身啞然的看著皓然,最後笑道:“小家夥倒是懂得不少詩詞歌賦?”
微微羞赧的低下頭說道:“姑姑!……姑姑,你有什麼煩心事?皓然可以替你分擔!”
“……嗬嗬,皓然,過來,到姑姑這邊來!”冷皓然很是歡快的走過去,寒冰看著他的眉眼,最後輕聲問道:“病都好了?”
點著頭,鄭重的說道:“姑姑,皓然已經沒事了。”
踟躕著看著他,最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皓然,姑姑想問你,你那日,究竟看到了什麼?”
冷皓然有些不安的看了寒冰幾眼,最後低聲說道:“姑姑,我若說出來,你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
啞然的摸著他的頭,輕聲說道:“怎麼會?姑姑會一直喜歡皓然的……”
冷皓然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最後抬頭咬著嘴唇看著寒冰,正打算開口之際,門口一人閃進來,扯著大嗓門喊道:“門主,大帥府那邊的平爺親自登門,說有要緊事要跟門主商量!您看……咱們給不給麵子?”
寒冰皺眉問道:“什麼事?不能跟你說嗎?”
搔著頭說道:“平爺說了,這件事隻能單獨跟您說……”
“……以後,他們大帥府的事情,咱們青紅幫不摻和……”
“可是,可……可他……說……”有些結結巴巴為難的看著寒冰;攏起眉心問道:“他說什麼?”
“他,他說這次咱們青紅幫好像欠了大帥府……”愣在那裏,最後仰天大笑,“欠了他們大帥府,嗬嗬哈哈哈哈,這我倒忘了,還真是欠了他們,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見見他,我看他倒是要向青紅幫討要什麼?”
王大憨畏懼的不敢與寒冰的雙眸對視,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幾日的門主眼中似乎多了一抹揮之不去的陰鷙與疏離;最後低著頭,隨著寒冰去了前廳。
今日的鍾平早已褪去軍裝,看上去倒像個斯斯文文的生意人,長馬褂上掛著一隻懷表,看到門口走進來的女子,馬上利落的起身笑臉相迎的說道:“冷門主,咱們好久不見了!”
寒冰摟著冷皓然坐了下來,伸手說道:“平爺客氣了,不知今日平爺來此,是何要事?”
鍾平看著王大憨與寒冰懷中的皓然,隻是微笑著默不作聲,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將皓然推開,輕聲說道:“大憨,帶小少爺下去,我這裏有些事情要與平爺相商。”
王大憨再次看了鍾平幾眼,最後才點著頭,拉上皓然退了下去。偌大的客廳頓時顯得冷冷清清,除了寒冰背後軟椅上摩擦著獸皮發出的沙沙聲,就隻能聽見鍾平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茶蓋碰撞在茶杯上的響聲;最後抬頭看著一直睨眸的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冷門主,好定性!”
“哪裏,不敢打擾平爺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