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已經沒有什麼麵子，沒有什麼資格了。牛翠芬也明白了,如果還要保持她局長夫人的架子,那基本上就沒有希望了。道歉要有誠意，之前傷害了別人的心，那這個誠意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不是說，上門低頭,低聲說幾句我錯了就能得到認可的。下跪,這幾乎是最常見的誠意方式了。果然,隨著牛翠芬和周燕母女跪了下來。
李長勇、李貴勇兄弟兩個都動容了。在兩老心中,小弟和弟妹那都是文化人,都是有大出息的人。下跪,這不是折壽麼?隨即,都站了起來,包括李母和二嬸也站了起來。李長勇轉頭道:“孩她媽，快去,把弟妹扶起來。”
剛走到這邊,牛翠芬卻是繼續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這些年。我和誌勇,是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對。您們幾位,大人有大兄弟兩個都動容了。在兩老心中,小弟和弟妹那都是文化人,都是有大出息的人。下跪,這不是折壽麼?隨即,都站了起來,包括周母和二嬸也站了起來。周長勇轉頭道:“老婆子。快去,把弟妹扶起來。”
剛走到這邊,牛翠芬卻是繼續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這些年。我和誌勇,是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對。您們幾位,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給你們磕頭賠罪了。”
說完,牛翠芬繼續道:“大哥,您就原諒我們把,誌勇因為這個事情,已經被紀委帶走調查了。我大哥家裏那邊,也被銀行追討貸款。還有,今天鬧洞房的時候,欺負麗麗的那些人,都已經被警察在調查了。這些人的父母都被調到黨校學習了。您就原諒誌勇這一回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您的親弟弟啊。”
聽到這番話語,郭念菲頗為意外,顯然這是白凱的手筆了。這讓郭念菲很吃驚,白凱這個人,倒是有一番膽識，性格也很合自己的口味,白凱不是那種陰險狡詐之人。在體製內混得久了,郭念菲也已經有了心得了,和這些官宦子弟,世家子弟打交道，你不能奢求他們都是光明磊落的人,那種人混在這裏麵,早就被人玩死了，隻要不是陰狠險惡的人就行了。李長勇愣住了。紀委調查,李長勇也是聽說過的。看著牛翠芬道:
“弟妹,誌勇是不是犯什麼錯誤了。”
牛翠芬有些不好回答了，要說完全沒有錯誤,那肯定是說的假話。沉默了一下,牛翠芬緩緩道:“大哥,誌勇絕對沒有犯大錯誤。我願意用我這條命來擔保。什麼局長,我現在也不想了。隻要能平安出來就好。”說完,牛翠芬跪著走到了郭念菲的前麵,哭泣道:“他姑爺,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是我瞎了狗眼,不該那麼對你,不該那麼對待麗麗。這都是我的錯。你行行好,高抬貴手,就放了誌勇吧。”李長勇轉過頭,看著郭念菲道:“念菲啊,你看,這個事情能幫忙麼?”聽到這個話,郭念菲就明白了。李父到底還是心軟啊。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這種事情,如果是換到了誰親人頭上,恐怕也都會是這樣。老一輩的人,都是淳樸善良的。
李長勇是個有擔當的山裏漢子,他以誠待人。李誌勇不義，老人家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他可以用絕交,斷絕關係來表達他的憤怒和不滿。但是,當決定權在他手中的時候,他卻能夠很寬容他不會不仁。
沒有考慮,郭念菲緩緩道:“叔叔,這個事情吧,具體是怎麼回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也是剛才聽說的。我也不敢保證。但是,我盡力幫著打探一下。您看如何?”李長勇點了點頭,握住了郭念菲的手,道:
“好,好。念菲啊,叔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李誌勇再壞,那也是我一個娘生下來的,老娘臨死的時候都抓著我和老二的手,囑托我們，一定要照看好他，我們沒有能力。就看你能不能幫叔了。”
這句話很震撼,讓牛翠芬有些無地自容,腦海裏,回想起了那個身材有些佝僂的老婆婆,那個看著她吃這吃那都會說幾句閑話的婆婆，曾經的她,是多麼的厭惡。可是,在經曆了這麼多之後。她卻感受到了那種麵臨死亡都還念念不忘的深沉愛護，這次事了，一定要回家祭拜一下婆婆，隻可惜,悔悟得太遲了。
郭念菲拿出電話走到了房間裏,淩雪兒姐妹兩人也跟了過來。李麗低聲道:“老弟,你真的要救他們啊！管他去死好了，這樣的人,活該！”淩雪兒皺了皺眉頭,緩緩道:“麗麗姐,我知道,我心中的憤怒不比你少，但是,你忍心讓小爸難過麼?”說起這個,李麗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