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醉，醒時痛。
一次一次一回一回，夢境和真實，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舞熙捧住他的臉，狠狠地在他的臉上啃了一口。
“笨蛋，已經是第二次把我當成幻覺了，我不允許有第三次哦。”
“舞熙你……”
“啊，這兩個孩子就是天佑的孩子嗎？長得挺可愛的，叫什麼？”
“東方甜寧、東方錫。”
“我能抱嗎？”
舞熙不由東方翼說，就抱過了東方錫。
他睜著大大的眼睛和舞熙對視，肉呼呼的小手在嘴巴裏麵動來動去的，弄得口水哈拉的。
舞熙把他塞到了東方翼的懷裏。
“還是給你抱吧，我怎麼樣都不太習慣小孩子，我剛才已經給老祖宗請安了，和她們聊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有一個地方是我應該去一下的，等會兒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東方翼點點頭，他上下打量舞熙。
這一次難道不是夢境嗎？可是怎麼會，舞熙明明是在梵天啊。
“你為什麼在這裏？”
“什麼為什麼，在那邊生完了孩子，沒事了就回來了，人家獨孤可不像你這麼死心眼，誰說生了別人的孩子就一定要留在那邊的。
你這個大笨蛋，真是一點都不開竅，整個一個老頑固啊！”
“可是獨孤他……”
他不是太可憐了一點嗎……
舞熙拉著東方翼，說道：“我一直都很自私，所以現在、以後我也會很自私，等我不是慕容舞熙，而是另外一個人，獨孤也不是獨孤了以後，再無私一次吧，翼，陪著我，跟我來。”
軒轅瞳抱著一對嬰兒，東方翼的腦子雖然還是木木的，可是他已經知道懷中的人確確實實的是舞熙。
她的柔軟，她的溫度，她發梢的淡淡香氣。
隻屬於她的感覺。
揉在懷中沉溺的幸福。
“翼。”
“恩。”
“這一次誰都不能趕走我，你也不行。”
“是。”
“我不太信，你要向我保證。”
東方翼騎在夜叉上麵，漫步咋林間的小路上，光影婆娑。
他想了想，豎起手說道：“我東方翼要是再趕慕容舞熙走的話，就罰我、罰我被雷劈死好了。”
“呸，你就算是被雷劈死了，受苦受累的還不是我，至少每年清明的時候還要給你掃墓，說不定還要在墓地旁邊搭一個小窩，就和他一樣麻煩死了。”
穿過林間小路。
小小的山丘山野空地之中樹立著一間不太大的茅草屋。
草屋的左前方有一個小小的墓地，墓碑上麵刻著幾個字——愛妻慕容緋之墓。
一個男人蹲坐在墓碑的前麵神色安詳幸福，嘴中喃喃自語，就像和墓地中的人聊天一樣。
舞熙轉身抱著東方翼的脖子，輕聲問道：“有一天我們老的牙齒也掉了，路也走不動的時候我們就出宮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每天白天看日出，傍晚看日落，晚上看星星。
喝著小酒啃著肉，養一些小動物，安安靜靜地過好不好？”
“不用等我們多老了的時候，隻要等到錫成熟的時候，我們便能找一個地方安定下來。”
“那等到我們牙齒掉光連飯都吃不了的時候，我若先不在了，你也不要埋了我，燒成灰好不好。”
“好，等我走的時候我也要燒成灰，然後和你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