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你暫時以我劉玉幕僚的身份開始辦理城中公務,等過些時日,我會向朝廷上書,為你請個簙曹從事,到時候你便能名正言順的輔佐與我了。
蔣千見將軍竟如此器重自己,險些就要低頭再拜,幸好被劉子山一把攔住。
“福來,莫要做這假惺惺的兒女姿態了,你在這益州郡城多年,應熟知此間的情況。你與我現在來好好商量下今後如何治理這益州郡城。”
直到天色漸亮,屋中的兩人才結束了之間的詳談,隻見從劉子山屋中走出的蔣千像打了雞血似的,一臉興奮的往城中跑去。
而此時一夜未睡的劉子山再也抵擋不住困意的來襲,一頭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隻聽見睡夢中的劉子山嘟囔道:“原來今夜最大的收貨不是那無數的錢財,也不是那件鎧甲,而是。。。”
其實昨夜還在睡夢中的城中百姓早已被那震天的喊殺聲所驚醒,因此家家戶戶都趕緊把門窗堵死,男女老少皆手持棍棒,生怕有亂兵闖入。
五年前那一晚的慘烈景象是城中百姓永生都不願再回想起的記憶。
但是令城中百姓感到奇怪的是,戰戰兢兢地守了一夜,城中卻沒有一戶人家招了兵災,反而到了後半夜,城中突然安靜了下來,竟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難道昨夜的喊殺聲隻是幻覺?
到了清晨,透過門縫人們發現城中巡邏的士兵不再是身穿藤甲的蠻兵,而是一隊隊衣著簡陋的漢子,看他們的長相,倒是和附近山上的山民模樣無差。
那麼,難道凶狠殘暴的木耳大王昨夜竟被這群衣著怪異的山中野民打敗了?
雖然滿腹疑問,但卻沒有一戶人家敢開門到街上探個究竟,以至於已日上杆頭,整個益州郡城內卻靜謐異常,詭異之極。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街上傳來。
哎呦,這不是蔣扒皮麼。
隻見這廝興衝衝的在街道上到處奔走著,高喊著什麼郡城重回大漢朝廷治下,劉將軍已在城中張榜安民,大家盡可安心出門之類的話。
鑒於蔣扒皮在益州郡臭名昭著的名聲,城中的百姓自然都不相信他說的話。
五年前這蔣扒皮能一夜之間換了主人,今天他必然也能搖身一變成了別人的狗。
千萬不能輕信這種背主求榮的小人說的話,說不定這廝就帶著人馬在周邊埋伏著,待把大家哄騙出門後,便開始大肆搶掠。
任憑那蔣扒皮喊得天花亂墜,但城中卻仍無一人敢打開家門上街一看。
這時,又聽那蔣扒皮扯著嗓子喊道:“大夥兒莫要擔心自家安全,如若劉將軍真有歹心,還用的著我蔣千如此費心盡力麼,連那木耳大王和他的五千藤甲大軍都被劉將軍麾下的猛士所滅,爾等又能抵得住麼?”
片刻後,吱呀一聲,隻見一戶人家的門打開了一個縫隙,慢慢的從門中伸出一個腦袋,見街上並沒什麼異常後,小心翼翼的從門中走出,又在街上慢慢踱了幾步後,見仍未有什麼事發生,這才興奮的四處招手,示意大家可以出門。
看著街上漸漸多起來的人群,蔣千長出了一口氣,若自己連如此小事都辦不好,那真是辜負了將軍對自己的一片苦心。
不一會兒,整個益州郡城中到處都在相傳著一個消息。那劉將軍派人在城中到處張榜,那榜上如此說道:
朝廷叛逆木耳大王已被大漢皇室宗親劉玉將軍麾下虎嘯營所滅,即日起,益州郡將重回大漢朝廷治下,百姓盡可安心營生。
劉玉將軍見城中百姓受那木耳大王盤剝多年,大多貧苦不堪,因此下令減免全城百姓一半的賦稅。
另劉將軍麾下虎嘯營明日將在城中招兵,凡家中有男丁加入虎嘯營的,此戶人家將被免除一年的賦稅,並且成為虎嘯營的士兵每月還可以領到軍餉。
此榜一出,整個益州郡城瘋狂了,一夜過後,全城的百姓發現自己竟可以少交一半的賦稅,十幾年來受盡盤剝的百姓們喜極而泣,到處奔走相告,紛紛高喊劉將軍萬歲,甚至還有的人家供起了劉子山的長生牌位。
總之,被陰雲籠罩多年的益州郡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