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把那石虎拿下,拉下去砍了!”劉子山怒喝道。
啥?砍石虎的頭?正準備慶祝取得了最終勝利的虎嘯營眾將士被統領所下的命令驚呆了。
為什麼呢?
“爾等還愣著幹什麼,莫非要本統領親自動手?”見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竟無一人聽令,氣的劉子山大發雷霆。
“統領,副統領他可是剛剛殺了蠻王啊,那可是頭功啊,您是不是弄錯了。”身後的土安不解的問道。
劉子山抽出背後的鏽劍,猛的斬在了土安手執的竹矛上,啪嚓一聲,竹矛應聲而斷。
劉子山沉聲道:“爾等再不執行軍令,就與那石虎同罪。”
見統領神情不似作偽,是真的想要砍了副統領的腦袋。土安也不敢再求情,歎息一聲,轉身帶著幾人向石虎走去。
站在剛剛被自己一刀斬斷脖子的蠻王屍體身前,石虎蒙了。
剛開始聽到玉哥說把自己拖下去斬了,石虎還樂了,玉哥又跟我鬧著玩。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情況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玉哥依舊麵沉似水,並且從頭至尾都沒有看自己一眼,而那土安竟真帶著幾個人要過來綁自己。
雙臂被綁在身後的石虎此時才反應過來,玉哥竟然真的要砍了自己的腦袋。
石虎猛的掙紮起來,雖然雙臂被綁,但一甩肩膀便把身後按著他的兩人甩到了邊上。
此時的虎子的臉上有憤怒、有委屈,但更多的還是不解,他衝著劉子山喊道:“玉哥,阿玉,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殺我,就算是死,你也讓我死個明白!”
此時劉子山才扭過頭來看了一眼石虎,又環視了一圈同為不解的虎嘯營眾將士,開口說道:“爾等可還記得三個月前虎嘯營成軍那日我曾說的話!”
“我虎嘯營成軍那日,我劉玉便說過,從你們選擇加入虎嘯營的那一刻起,爾等便都要聽從本統領的號令,如有不從者,勿論是誰,吾必殺之!”
“而你石虎,身為虎嘯營副統領,目無軍紀,竟敢不得本統領命令便擅自行動,眼中可還有我這個統領。今日若不斬了你,本統領今後又該如何服眾!”
聽到此處,石虎竟變得平靜下來,淡淡的說道:“我石虎萬萬沒想到,沒死在那狗蠻王手裏,反倒要被我玉哥所斬。”
“隻求我死後,玉哥能看在我倆多年兄弟的份兒上,代我照顧我阿爸,阿媽。”
“哈哈哈,來吧,不就是一死,石虎何懼!”
眼看石虎真的要被砍了腦袋,站在劉子山身後的奚尼再也忍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垂淚道:“統領,副統領他即便違反了軍令,但是那蠻王畢竟是他所殺,即使無功但也足以抵過啊,求統領看在副統領立下如此大功的份兒上繞他一死。”
“求統領繞他一死!”嘩啦啦,在場的虎嘯營將士全都跪倒在地,為石虎求情。
一時間,站著的竟隻有劉子山和石虎兩人,就連過來綁了石虎的幾人都跪下求統領繞他一命。
也難怪,石虎為人大大咧咧,從沒把自己當什麼副統領看待,平日裏和眾人同甘共苦,因此在虎嘯營中威望頗高,
此時見他要被砍頭,眾人便一齊為他向統領求起情來。
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眾人以及梗著脖子站在原地的石虎,劉子山竟偷偷的長出了口氣。
“罷了罷了,石虎不聽軍令擅自行動本應處死,但看在他殺了蠻王,且爾等為他求情的份兒上,功過相抵,饒他一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以儆效尤!”
聽到石虎不用砍頭隻是打幾十軍棍,眾人高呼統領威武!隻有石虎依舊梗著脖子,哼了一聲:“打就打,老在才不怕。”
統領已經法外開恩,改成打軍棍,這回沒人敢再為石虎求情了,而且各個心裏都牢牢記住一件事,那就是不聽統領號令, 便腦袋不保,不見統領連自家兄弟都下的去手,何況自己了。
一陣劈裏啪啦聲後,五十軍棍盡數打在了石虎的屁股上,打軍棍的士兵自然不敢全力打,但即使這樣,石虎的屁股依然被打的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圍觀的眾人看的頗為不忍。
倒是石虎滿不在乎,行刑時還大聲嚷嚷著,再用點力,老子不疼!
把遠遠看著的劉子山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對著身後的土安說道:“打完後趕緊把這個夯貨給老子抬走,看著他我就來氣。”
砍石虎腦袋這一出自然是劉子山演的苦肉計,目的就是讓全營的人都知道膽敢不聽我劉子山命令,擅自行動的下場就是掉腦袋。
通過今日與這藤甲軍一戰,劉子山深感自己其實並未完全掌握這支虎嘯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