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20歲,在一家包子店工作,那裏的生意還不錯,老板更是和藹可親,經常與擎喜一起談話,吃飯都常常的請客,所以漸漸地擎喜對老板有了特別親切的感情,當然不是指那方麵,而是上刀山下火海般的情誼,那一天老板突然把他叫到了屋子裏,擎喜是第一次看到老板那樣的嚴肅,臉皮之間的皺紋仿佛消失而去,如同在敵人包圍下的戰士般焦急不安。
擎喜以為老板是在金錢上有什麼苦難,便掏出了好幾百遞給老板,爽朗的說道:“老板,如果你是缺錢就直說,我們還用這樣嗎,這幾百就當我借給你的了,好好用吧”
沒想到老板卻將錢扔到了地上,一副很是瘋狂的樣子捂住自己的臉,他嘿嘿的笑著,五指不斷的揉捏臉皮,最後竟然將那一層層的皮拔下,露出裏麵森然的白骨與血肉,擎喜不由一退,他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呼吸急促的加快,皮膚之間仿佛有蟲子般別扭,他一步步的向門口退去,卻被一下子撲來的老板抓住,自己的身上被老板臉上的鮮血染成紅色,那一塊塊的小肉也落到了自己的臉上,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臉的溫度,第一次看到那後麵的臉。
老板將他綁在了椅子上,並且用了好幾根的繩子,這樣做的原因是怕擎喜太過掙紮,萬一跑了可就完了,所以他用很粗很粗的繩子綁了有好幾圈,最後係了有三四個死結,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把菜刀,那把刀擎喜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是第一次看到殺人的刀,也是最後一次。
之後老板將他的臉皮切出一個口,然後鮮血如同瀑布般流了下來,接著是一塊塊的碎肉墜下,老板接著切割,擎喜的皮幾乎隻剩下一點了,隻要把那一點拽下,這整張的臉皮就會與肉分離,變成老板接下來的臉。
擎喜還記得,那天自己是如何的慘叫都無法阻止老板的動作,他不斷的嘶喊,可嘴上的皮被拽下,眼睛的皮被拽下,脖子上的皮直接被老板用刀切斷,因為他隻需要臉的皮,而不是連接脖頸的,就這樣擎喜被折磨死了,但他很是不甘,為什麼自己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五六年的相處讓他對老板有了很好的印象,可為什麼,要在自己即將辭職的時候進行這樣的事情,難道說老板是知道了自己要走,所以才趕緊這樣的?
老板拿著擎喜的臉皮,一副觀賞的模樣看著,那還在滴血的皮,那還連接一條條血絲的皮,那留有人類溫度的皮,那承載了幸福和幾秒絕望的皮,老板在擎喜的眼前將皮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用手掌一撫,那皮竟然與老板的臉合二為一,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似乎這皮原本就是他的。
再之後老板就繼續戴著那張皮工作,因為一般都是店員出去端菜,他自己在廚房裏包包子,所以沒有人會覺察出這個包子店的老板,竟然變了十幾次的模樣。
至於擎喜就是隨手一丟的事情了,老板將接近死亡的他丟到包子店後麵的荒地,他從斜坡滾了下去,一粒粒的塵土粘在他那血淋淋的臉上,雖然沒有了皮的保護,可擎喜卻感覺一陣的清爽,被微風吹拂,被石子滾落,被空氣經過,他仿佛脫光了,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入大自然,享受陣陣清風與塊塊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