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咳嗽兩聲,擦去嘴角的鮮血,大笑道:“要殺便殺,哪來的這麼多廢話!艾修斯,你處心積慮,趁我重傷的時候前來挑戰,真的是為了替天行道?我看,你是為了我那塊上品的神格碎片吧!”
艾修斯神色不變,淡淡道:“上品神格碎片,不是你所能擁有的東西。”
殺神道:“那麼我們就不妨做個交易。你饒我不死,我就把神格碎片給你,怎麼樣?”
艾修斯搖了搖頭:“除惡務盡,斬草留根的蠢事,我是不會做的。”
殺神獰笑道:“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說著左手五指一張,一塊菱形的血紅色水晶緩緩飄浮在他掌心上空。他握住水晶,向西邊用力一擲,那水晶瞬間化作一道紅影,朝西飛射而去,眨眼之間,便不見蹤影。
殺神望著艾修斯,咬牙笑道:“現在我倒想看看,你是要追我,還是去追神格碎片!”說罷縱身一躍,往與那紅色水晶相反的方向暴掠而去。
艾修斯向殺神逃命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絲絲冷意,接著冷哼一聲,扭頭向那塊紅色水晶追去,身形化作一道黑色長虹,很快消失在天涯的視野裏。
一刻鍾後,一道紅影從東邊飛來,落在天涯麵前,卻是去而複返的殺神。
殺神一身血衣,臉色蒼白如紙,盯著天涯道:“剛才你為什麼不出手幫我?”
天涯低著頭,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會死,而且縱然我出手,也不能扭轉勝負。”
殺神打量天涯許久,忽然哈哈大笑:“好,不愧是老夫的徒弟!你說的沒錯,憑他一個小小的亡靈劍聖,是不可能殺得了我的。你若貿然出手,不但沒屁用,還會送了你自己的小命。”
天涯沉默不語。
殺神抬頭望天,過了片刻,道:“艾修斯搶了我的神格碎片,讓我修為大減,至少損失了三千年的道行。這個仇我非報不可。”
天涯道:“是。”
殺神冷笑道:“那麼你就再挑起一場戰爭,隻要再吸收一些殺戮之力,我就可以恢複兩成的力量。到那時,便是兩個亡靈劍聖一起上,我也不懼!”
天涯道:“上一次國戰後,中、印、日、韓四國重新劃分地盤,彼此都進入了相持階段,短時間內要他們再打起來,恐怕很困難。”
殺神轉身向山下莽莽平原望去,緩緩道:“那麼就再拉其它主城加入戰爭,西邊的【英雄之城】,極北之地的【冰火城】,可早就對中原的幾座城池虎視眈眈了。”
天涯道:“冰火城與中原相隔萬裏,一路上又要經過冰原和沙漠。他們若要發兵中原,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趕到。英雄之城雖然與大地之城接壤,但兩城之間,隔著一座素有“大陸高牆”之稱的白楓山脈。白楓山脈地勢險絕,飛鳥不能渡,山上又滿是毒蟲猛獸和瘴氣迷煙。英雄之城的大軍如果要強行翻越白楓山脈,十成中有一成能過來,也已經是大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