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貼心。以後誰要是嫁了你,豈不是要享一輩子的福?”
接過茶杯,又是一飲而盡。痕妝這才滿足地擦了擦嘴。
橫趴在床上,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成了精,卻擺脫不了原型的癩蛤蟆。
“我倒是貼心了,你們倆卻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那個才剛從鬼門關回來,這個就又不怕死地往裏闖。真懷疑,閻王爺是不是你倆親戚。”
莊琉森此刻調侃著痕妝,上一刻在聽到消息的時候,他擔心地幾乎心跳都快停止了。
“那可說不準。不然你看,他居然為了我們倆徇私,怎麼也舍不得收了我們。”
“得了吧,說你兩句,你就要上房揭瓦了。”
莊琉森此刻對痕妝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個女人就是有這種能力,讓他又是疼,又是憤。
痕妝嘿嘿一笑:“閻王爺是不是我親戚,這個我倒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會兒,你就是我親戚,快,跟我說說,王上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莊琉森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拍桌子說道:“對了,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不是有王上賜的金牌嗎?怎麼還會被打成這樣啊?”
聽莊琉森這麼說,痕妝瞬間就沒了興致,懨懨地道:“看來問你也是白問了……”
莊琉森看她這樣子,卻突然哈哈一笑,指著痕妝便說道:“哈哈,上當了吧?看你以後還騙我!”
痕妝無言地衝莊琉森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地道:“二十次還一次,虧你還這麼開心。真是奇怪,莊侯爺那麼英偉不凡,聰明過人的一位侯爺,你們倆到底是不是親生父子啊?你不會是撿來的吧?”
“我肯定是我爹的親兒子,這個毋庸置疑!這李貴妃跟王上也是嫡親的。這麼大的事兒,藐視王權啊,居然就隻是關個禁閉完事,怎麼看怎麼有徇私的嫌疑。”
莊琉森也不理論痕妝那句“二十次還一次”到底有多麼傷他的自尊心,而是隨即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痕妝卻冷冷地接口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徇私,還是心裏有鬼。”
怎麼看,趙王那人都不像個會徇私的人。這麼大的事情,何況他現在可是真如伯父所說,正在一心討好她呢,處理得如此草率,絕不僅僅是徇私那麼簡單。指不定李貴妃兄妹兩人手裏握著什麼他的把柄呢!
“你這話倒有點兒意思,還真是說不準呢!這個李貴妃沒什麼特別,就是跟王上有些親戚關係,之前也一直在妃位,沒有什麼貢獻,卻突然被封了貴妃,位列眾妃之首,她的兒子也突然被封了太子,說不定真的如你所說呢!”
經痕妝一提醒,莊琉森這才想起了很久以前就覺得很說不通的一些事情。如今這麼想來,恐怕就真的被痕妝說中了呢!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痕妝突然很是關心地問道。
“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四五年前吧。那時候還不太記事,隻是聽別人討論說很奇怪,也就記下了。如今想想,確實很奇怪。”
莊琉森努力回憶著那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卻依舊覺得有些模糊。繼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肯定地說道,
“是五年前!沒錯了。那段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些外麵的別人的事我也根本沒心思理會。那年嬸娘和小妹妹沒了,父親也突然說要去遊曆,相府裏多了一位新的姨娘。那一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到了一起。”
他至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嬸娘和小妹妹會突然不見了?為什麼嬸娘不見了之後,父親突然不管他了?
這些問題,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他一直想問父親,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團聚,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莽撞又變成一場夢。夢醒了,自己依舊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如果說這些事情中間毫無關聯,琉森,你會相信這樣的巧合嗎?”
痕妝的聲音那麼冷淡,聽上去似乎還隱隱帶著幾分恨意。隻是,現在的莊琉森卻還在沉浸在回憶裏,根本沒有聽出來她的異樣。
“巧合……”在同一年裏王上突然賜給叔父一位姨娘,然後嬸娘和小妹妹又突然失了蹤,接著父親離家出去遊曆,王上又封了貴妃和太子。這些事情,看不出外在的聯係,可是……
“絕不可能是巧合這麼簡單。這些事情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聯係,隻是這個關鍵點我們還沒有看到罷了。”
莊琉森肯定地回答。腦海中還在繼續收羅著那一年前後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尋找著某個可能的契合點。
“琉森,你說事情會不會是這樣:趙王賜的姨娘本來就是為了除了你的嬸娘,而李貴妃兄妹很可能是這件事情的知情者。這樣解釋的話,這些事情就聯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