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自己呼吸困難,就像溺水了一樣,明明是在夢裏,為什麼這麼難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誰來救救我?救命啊!”
內心呐喊著,毫無意義的抓著空氣往嘴裏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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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感覺臉被兩團柔軟的東西壓著,相當嚴實的困住自己的呼吸通道,唐北痛苦的掙紮起來。
“梅姐姐你快住手啊,快看,哥哥醒了。”
耳邊傳來少女焦急的聲音,麵前則是一片漆黑。
哦了一聲,“梅姐姐”將胸前青年的頭放開。
感覺遮住自己眼鼻口的東西終於拿開了,青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總算舒服了不少,為什麼空氣裏有一種芳香?這就是新世界的空氣嗎?剛才為什麼沒有聞到?
“嚶————”
抬起頭,那是一張絕美的臉蛋,淡淡的紅唇即使沒有抹過口紅也如此灼心動人,水藍色的眸子春水蕩漾,仿佛把目光所致的一切都要融化掉,不包含絲毫多餘部分白嫩如雪的臉上點綴著隻有羞澀時才會呈現的紅潤,配上天然棕色的長發,一切的一切都讓不包含一點瑕疵。
青年傻傻的看著這天使般的容貌,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在想什麼,隻感覺好像身在天堂,身邊有無數優雅的白鴿隨風起舞,無數芳香白色羽毛輕輕飄落在自己的身上,世界都開朗了,真的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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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被襲胸了呢!才第一次自己動就是要便宜嗎?”
捧著發紅的臉,一副癡女的模樣,梅風情萬種的說道散發著與自己容貌完全不符的氣質。
沒明白這話的意思,青年看了看放在某個地方的手還有那陌生溫暖的柔軟。
“呃————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跪在床上,上半身像蒲扇一樣快速煽動,不停的磕頭道歉,厚臉皮什麼的?在麵對如此級別的女神,隻剩下驚慌和緊張,連抬頭多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
站在一邊的少女,可愛的小嘴變成了o型,閃亮的瞳子上下晃動,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如此活躍又健康的人就是自己一直臥床不能起的“病癱哥哥”嗎?
少女無法忍住的驚喜在此刻全麵爆發出來。
“哥,你的病真的好了,太好了!嗚嗚……”
少女縱身撲過去,空中留下兩條淚線,抱住哥哥的脖子再也不肯放手。
青年看著摟住自己脖子的一縷香風,那張記錄著某個身份的白紙,在夢裏就化作一縷光芒融入自己的心裏。
他早就明白了一切。
輕輕拍打著少女的後背,**著她的頭發。
“恩,乖,哥哥好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青年輕柔的動作和簡單的語氣充滿了溫情,他知道這是自己從來都沒有過的妹妹,但是現在自己————有了。
好像有訴不完的苦和淚,少女在他的懷裏抽泣著,眼淚濕了哥哥的衣服,一句話都沒有說。
從小就沒有體驗過來自兄長給予的親情,哪怕一句溫暖的話都沒聽到過的少女,每天麵對那冰冷的麵具和麵具下麵目全非的臉,自從父母拋下二人離開之後,在哥哥懷裏撒嬌的哭鬧一場或許就是她唯一的願望吧。
如今感受著懷裏的溫暖,再也不肯起來,這種感覺是否可以讓她就這樣一次享受個夠吧。
而梅在一麵笑意盈盈的看著這一切,收起玩鬧之心,安靜的出奇。
青年**著妹妹柔順的頭發,攥著手裏的種子,抬起頭露出一個微笑。
“你好,新世界,我是唐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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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唐北,我的故鄉是地球上一個東方的國家,我們都是炎黃子孫,我今年二十三歲,我早早就輟學了,大概混了八年社會吧,同不少數無業青年一樣,我是一個死宅處男,沒有女朋友,就喜歡在家打遊戲,看電影,看動漫,什麼也不想做的‘廢人’,但我為了生活還是需要四處奔波找工作,掙一個花一個,有錢多花,沒錢少花,過著還不算特別狗但讓我挺厭煩的日子。”
“直到某一天,我接到一個整人電話,我很氣憤,但是我沒理會,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一個未知的連名字都沒有所謂的‘新世界’,還有一個很正經也很聰明的神使,給我解釋情況,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