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繼第一代之後這家族就再也沒有出過什麼能人,沒能力也就罷了,但個個都是酒囊飯袋,敗家耗業,維持家業都做不到的主,一代不如一代,越敗越光,經過三十幾代的暗黑曆史的沉澱,所謂的公爵也慢慢被貶為伯爵,似乎還有被貶的趨勢,到現在已經完全沒人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曾經輝煌過的家族”。
到了青年的父親這一代,那完全就是封地不足原來的百分之一,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多虧幾百年來大陸無戰事,不然這個家族肯定會第一個被派去當炮灰。
伯爵兩口一夜之間卷刮家產消失滅跡,把這個爛攤子甩在了長子希斯特身上。
希斯特從出生開始就因為一場怪病一直臥床不起,有手不能動,有腳不能行,有口不能言,但是能吃飯,如果不是他的呼吸和心跳,那他就是個死人一樣。
這場病怪異的非常誇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像受到詛咒一樣,他的臉開始融化,五官雖然沒有移位,但已是麵目全非,意識雖弱,但身體各項機能都還在運轉,神奇的是他的體型成長沒有走形。
連父母都放棄了他。
唯獨妹妹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恢複正常,不然上天早就要了他的命,也不會留他到現在。
為了求醫治病,把家裏所有能賣的東西都變賣了,雖然是貴族,日子過得和貧民一樣,貧困的狀況甚至還猶如過之。
諾大的家族隻剩下兩女一男三個人,有些時候溫飽都是問題。
人脈什麼的當然是完全沒有,可以說是一個慘字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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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擁有著黑發黑瞳,身均體稱,尚未發育好的胸部微微隆起,穿好衣服,看著被踢暈倒在牆邊的青年。
越看越覺得眼熟,麵對著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居然有些溫暖。
她是希斯特親妹妹蒂斯婭,父母消失的時候她才十一歲,認識了梅,兩人一起生活並照顧“植物人”哥哥,堅強的她逐漸走出陰影,說起來算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梅姐姐,好像是哥哥!…………啊?真的是哥哥!……梅姐姐,你快看……真的是哥哥……他的病好了!真的好了!嗚嗚嗚……太好了……嗚嗚嗚,哥哥!”
翻開暈倒青年的衣領,看到那塊紅色印記,少女確定了這就是一直臥在床上從來沒有動過的哥哥。
想起他剛才居然能下床走動而且很健康的樣子,抱著他激動的哭了出來。
“把他埋了吧!後院挺大的。”
說話的是一個女青年,誘人紅唇之間一把銀色湯勺上下翻動著,靠在牆上很隨意的樣子,棕色長發半卷著披在肩上,鬆散寬大的睡袍遮不住胸前傲人的弧線,一條大白腿晃來晃去,好像不這麼做就不舒服一樣,淡淡的說道。
“啊?用不著這樣吧!”
少女連連擺手。
“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不過咱們家也沒錢請醫生了,他能下床還能走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進步,說不定就像你想的那樣一夜之間病就好了呢,你看他的臉色很紅潤嘛!”
青年臉上的確有個腳丫形狀紅色的印記,就是這女人的傑作。
“還不都是因為你~~”少女嗔道,怪她下手,哦不,下腳太重。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叫的那麼大聲?我是條件發射而已。”女青年攤攤手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少女別過頭不再理她。
兩人合力把他拉回房間,放在床上然後盯著青年的臉出神。
少女身為他的妹妹不僅從小到大從沒有體驗過來自哥哥的親情,甚至連話都不怎麼說過,如果不是那種熟悉的親情感,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眼前這人就是自己的哥哥。
大概是這個世界對男性的審美觀點有差落,或者是少女見過的男性少,越是看著青年的臉,少女就越是覺得好帥,為什麼男人的五官也可以擺設的這麼帥呢?回想了一下三年前拋下自己和哥哥那張父親的臉,然後又搜索了一下自己見過的所有男人的臉,對比之下,統統淘汰,甩去他們的樣子。
輕輕的點了一下青年的臉蛋,雖然不如自己的光滑,但是摸上去卻有種清涼舒服的觸感,又掐了一下緊繃繃的彈性十足。
“好好玩兒,梅姐姐你也來試試。”
於是兩人就開始玩弄起青年的臉蛋,各種揉,捏,拉,扯,就好像兩個小孩發現新玩具一般,玩的可開心了。
可憐的青年還在昏迷當中,本來臉上就有之前沒有消退的紅色腳印,這下又添上了好多掐痕,整個臉蛋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