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老,周長老,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到?”
其他三處外門的長老都出來迎接,隻是他們看到那一眾醉醺醺的弟子時,一個個麵色古怪。
“出發前,因為一些事被耽擱了,故此來遲,還望諸位見諒。”吳長老打著哈哈道,他總不能說是因為縱酒,調慢了飛舟的速度才導致晚來。
“不妨事,不妨事,客房已經準備,早點休息,切莫耽誤了明天的會比!”蘇長老打著手勢,引著北外門眾人朝著休息區走去。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所有人都在談論,同情有之,鄙視有之,畢竟北外門眾人的出場方式太過驚人,酒氣滔天,酒嗝聲陣陣,汙言穢語滿天飛,這哪像正道弟子,分明就是酒痞無賴。
朝陽升起,晨霧逐漸散去,天地清朗,東外門的所有弟子都朝著會比場奔去,人流聳動,嬉笑碎語聲遍地。
會比場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比鬥場地,而緊鄰比鬥場地的一眾席位是各外門的長老以及那些外門榜弟子的落腳點,分四個區域,對應四個外門。
在往外延伸就是那些普通弟子的地盤,整個會比場呈中間低,四周高的布局,這樣的設計是為了讓那些哪怕在最外圍的弟子也能更好的看到會比場景。
事實上,像這樣的會比場,其他三處外門也有,造型與結構等都相似,畢竟當初建立四外門時,誰也不知道哪處外門日後最強,哪處最弱,因此規格一概同等。
隻是如今除了東外門的會比場,其他三處外門的會比場都英雄無用武之地。
會比場中,四外門的長老以及榜內弟子皆在各自的區域落座歇腳,嚴陣以待。
除了北外門以外,像西外門與南外門的榜內弟子皆將目光投向了東外門中的一人,那便是江羽,全場眾弟子中唯一的築基境九層巔峰弟子,很耀眼,而後者也一直在閉目養神,全然沒有一絲壓力。
可就算如此,別的外門也不見一點機會沒有,比如南外門就有爭奪第一的資格。
要知道,四外門會比,比的並不是個人的戰力,而是整個外門的綜合實力。
其實,四外門會比的規則很簡單,那便是看哪個外門在比鬥場地上呆的總時間最長,那便哪個外門勝出,而總時間等於門下每個弟子的守擂時間。
因此每個外門區域都有一個沙漏,有專門的弟子負責記時,當有弟子上場時,沙漏開啟,當這名弟子被另一處外門的弟子打下比鬥場時,沙漏暫停,第二名弟子上場時,暫停的沙漏再次開啟。
因此每個弟子都要上台,增加占領比鬥場地的總時間。
雖說南外門沒有築基境九層巔峰的弟子,可他們築基境九層後期的弟子無疑是四外門中最多的,有十三名,而東外門隻有八名。
因此隻要將最可怕的江羽耗下去,他們南外門不見得沒有問鼎第一的資格。
至於西外門隻有五名築基境後期的弟子,而北外門更慘,隻有一名,那便是蘇燦,這還是不日前,因心情放鬆,偶然突破的,否則一個都沒有。
事實上這種會比規則,對北外門而言,是極其不利的,因為北外門的外門榜上隻有七十三人,而其他三處外門的外門榜上皆是滿員一百人。
人數不足,高端戰力極度缺乏,因此其他三處外門哪怕放水放的如湄淵河一樣,也注定墊底,鹹魚翻不了身。
可別人可能放水嗎,當然不可能,昨晚的江羽就曾冷冽的直言,要華離狠狠的修理北外門眾人,不留一點情麵。
往年,北外門弟子哪怕被揍的體無完膚,臉都被別人按在地上摩擦,也依舊緊咬牙關不認輸,僅僅隻是為了增加一點守擂時間。
事實上,隻要將對方打出比鬥場,比鬥即可結束,可沒人那樣,覺得缺少樂趣,就是想聽對方親口認輸,可每次就是這樣的戰鬥,一次次的將會比場的氛圍推向了**。
這是勝者的榮耀,弱者的恥辱!
“居然隻有七十三人,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東外門的華離,在那裏點著手指一個一個的數。
“我記得上次會比他們還有八十一人,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華離身邊的一名女弟子當即不屑道。
“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過來抬高會比場氣氛的。”其他弟子也都在那裏笑著發言。
事實上,這樣的言語在其他幾處外門裏比比皆是,因為都注意到北外門隻有七十三人。
然而西外門的那名女弟子,眼中同情更深了,一直在那裏提醒身旁的人,下手輕點,將對方打出場外即可,而她身旁的人皆在點頭,看的出他在西外門的外門榜上,排外不低,說話相當有份量。
可此刻北外門的眾人,一個個哈欠連天,那哈欠聲此起彼伏,顯然昨晚睡得都不是很好。
“蘇燦大哥,你能不能別打哈欠了,你不知道那玩意能傳染麼!”北外門的一名女弟子非常不滿的衝蘇燦抱怨,說完當即又‘啊’了一聲,美美的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