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便是雲落,而女便是鄧玉言。
“大師兄,鄧長老!”身後有聲音傳來,是田宏的聲音。
雲落淡淡道:“說。”
田宏道:“我今日托師弟們幫忙去天衍宗打探虛實,那淩師兄他被顧超幾人惡待,昨日剛挨了一頓戒棍打,這一次是三千棍!”
鄧玉言聽到此話,緩緩睜開眼睛,道:“這顧超,好生可惡,竟然如此對待你朋友。”
鄧玉言此話,乃是為雲落所說。
雲落卻是淡然一笑:“倘若他來我這裏,誰敢招惹他?”
鄧玉言則道:“倘若他來你這裏,豈不是搶你修煉資源?”
雲落壞笑:“這點資源,我還看不上,倒是怕他又給我惹事,壞我機緣,倘若他被戒棍打死了,我豈不也不保?”
“那你當真如那日所說,為他殺盡天衍宗,不剩一人?”
鄧玉言此話一出,卻是讓一旁田宏感到分外奇怪,他根本不知,二人在說什麼。
雲落緩緩點頭,道:“下次獸潮,快近了吧?”
田宏上前一步,抱拳道:“回大師兄,依觀天台長老所述,確實是,隻是……”
“奇怪什麼?”
“傳聞上次獸潮,發生在天衍宗,而這一次,依舊是在天衍宗!”
“那豈不更好?若是能消滅天衍宗不少人,你進入古跡的機會,也會更高!”雲落這話,深得田宏心意。
田宏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又道:“不過長老說,上一次的獸潮,沒發生多大的波瀾,許是這一次,場麵更加浩大,長老也要我等防備!”
雲落微眯著眼,也不搭話,而鄧玉言則在一旁笑道:“此事你倒無需關心,有你大師兄在,這獸潮必然無事。”
“錯,根本不需要我,那天衍宗自可對付!”雲落十分鄭重說道,他腦海裏浮現了天龍圖這三個字眼,他道,“吩咐下去,盡可能將那姓淩的給我鼓吹到紫煞宗來,倘若他來了,這古跡資格,我留你一個!”
田宏見狀,大喜道:“多謝大師兄厚愛!”
田宏笑著離開,而雲落則是冷哼一聲。
鄧玉言笑道:“怎麼?他被宗門打壓,你看不過去?”
“我氣得是那日,差點害我魂飛魄散之時,但知曉天龍圖在他手上時,我便已釋然,這天龍圖上的寶藏,被他得到,我倒也放心,但若是被旁人得到,那麼便不情願了!”
雲落捏緊拳頭,而他的手上,有一塊令,上麵寫著一個字:天。
“所以這就是你將天龍圖之事,傳播出去的原因?再加上你招兵買馬,是想……”鄧玉言驚疑道,許是她這般聰明,都猜不透雲落到底要做什麼?
“天龍圖現,珍寶閣出,天龍令下,四方浩劫,這四海太過安靜了,所以我想給它搗搗渾水罷了!”雲落說罷,他目光繼續凝向前方。
……
砰砰,一棍又一棍,挨在淩陽背上,他的皮肉還未痊愈,如今再挨近千棍,早已將骨頭打裂開來,而他眼神淩然,怒視顧超等人。
顧超站在司徒允身旁壞笑連連,旁邊的弟子見此,皆大笑連連,如同報了血海深仇一般。
待三千五百棍打完時,淩陽早已疲憊不堪,軟倒在地上。
顧超走來,蹲下身子,笑看淩陽,道:“師弟?怎樣?跪不跪?你若是跪在師兄麵前求饒,此事揭過,你若是不求饒,那麼明天,就是四千戒棍!”
換作旁人,挨上一百戒棍,早已被打暈過去,而淩陽身體硬朗,卻也快抵不住三千餘棍,倘若真被打下去,必死無疑。
淩陽緩緩起身,血從他背上濺落。
顧超等人驚愕得站著,不經意往後退了一步,心中暗道:沒想到,他居然挨了這麼多棍,依然還能站起來!
淩陽轉身,手握在掃帚之上,正要離去。
彭明上前一步,一腳將那掃帚踢了個粉碎,他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可是你師兄,你一個小小的中院弟子,也敢在我們麵前張狂!”
淩陽緩緩開口:“公道自在人心,善惡終有分辨,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哈哈?你還想報複我們?好大的口氣!”彭明一腳踹在淩陽小腿,卻依然無法踹動他,反倒自己吃了個暗虧。
淩陽不作聲響,朝著戒律堂而去。
顧超等人湊在一起,暗道:“這小子,居然敢這般對待我們,必須給他教訓,戒棍都沒能讓他折服,得想個辦法才行,對了,我有辦法了,咱們將樊老的丹爐砸壞,就說是他幹的!”
說罷,一群人來到離珩閣,對著丹爐一通狠砸,隨後若無其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