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有人聽到這樣的成績,早已是泣不成聲,他們辛辛苦苦來到此處,好不容易在獸域中堅持十天,就連獸潮也沒能擊敗他們,沒有讓他們流下一滴眼淚。
但此時沒有聽到自己名字的他們,早已是淚如懸瀑,嚎啕大哭。
而羅瑩,雖已有入內院資格,卻為淩陽打抱不平,她分明知道,阻止此次獸潮,乃是淩陽,若無淩陽,怕是這次死的弟子數量更多。
羅瑩看著那孤單離去的背影,不禁痛哭流涕,她抹了一把淚,追了上去,安慰道:“師兄,沒事的!”
淩陽不作回答,他目光淩厲,他自然知道,當中是誰在搗鬼。
第一名的蔡金,必定有水分,倘若說出來,便是蔡金買了個名額,但其又不知道買誰的,當即開了個口,要淩陽的。
結果一看,淩陽的名額是第一,蔡金又氣又惱又高興又尖叫。
氣惱的是,淩陽資質居然如此之高。
高興的是,這個名額,是他夢寐以求的。
鎏金商行的少東家,得到成為天衍宗新晉弟子第一人,那可是大大沾了光啊。
自然,第一名的價格也不低,蔡金花了不少錢才買到的,這也更增加了他對淩陽的憤怒。
淩陽回到自己的住所,隻見他的東西,一床被子還有些茶具碗碟,都被一股腦丟在了門口。
福貴一見到淩陽前來,當即疾呼道:“少爺,咱被人扔出來了!”
小八也在一旁嬉笑道:“老大,這可是你說的,你來之前,不許我搗亂,現在你來了,我能搗亂了吧,剛那小子說你“連內閣都進去,不過一個區區”外閣弟子,老八我憋這口氣很久了!”
淩陽仔細一問,才知道,他未成為內院弟子,便無法享有內院弟子的待遇,而外院弟子,無不是擠在一處房間,床漏寒濕。
一想到這兒,福貴便慘呼起來:“完了少爺,咱們要被派到外院了,小人倒也受過這樣的苦日子,可你不同啊,你可是金貴之體啊!”
小八拳腳摩擦:“老大,這是真的假的?你說吧,要不要把這裏拆了,就憑你本事,整個天衍宗算個屁!”
幾個拆家的弟子們聽到小八此話,不禁嘲笑起來:“喪家之犬,何敢言勇,看爾等吃糟糠之時,再來談論此事,定是一般滋味啊,哈哈!”
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帶上東西,走!”淩陽漠然轉身,朝外院弟子所住之處而去。
還未到那兒,福貴便快步上前,道:“爺,後麵有個小丫頭跟著咱們。”
“無需搭理!”
小八則道:“老大,那小妮子哭了,要不要我嚇唬嚇唬她?”
淩陽冷眼瞪了小八一眼後,他才閉口不言。
三人一獸來到外院弟子所住之地,這兒儼然是個剛搭起來的帳篷房,上麵的布還是破裂的,風一吹,雨一刮,房子就被吹沒了。
福貴依舊喋喋不休道:“少爺,這地方,哪能住啊,一百多號人,擠一個篷房,一千多號人就用一個茅房,這簡直就是,折煞您了喂。”
淩陽淡漠道:“住!”
福貴無奈一歎,開始鋪墊被子。
這時,隻見幾個人飛揚跋扈走了過來,帶頭之人,自然是蔡金,他看到淩陽的那一刻,當即遠遠揮手喊道:“喂,外院的師弟們,師兄來看你們了,我這內院第一人來看你們,你們是不是該高興啊?”
小八當即納悶道:“這小子,啥時候成了第一了,老大,要不要我去教訓他,打得他滿地找牙!”
“理他作甚?”淩陽白了小八一眼,待福貴在地上鋪好被子,淩陽便盤坐下來。
蔡金從弟子中走過,他那壞壞的目光則在淩陽身上掃來掃去,待經過淩陽身前,他往前走了幾步,才退了回來,看著淩陽,道:“哎呦喂,師弟,你怎麼在這裏啊?我記得,你好像是進了內院,怎麼回事?好奇怪啊!”
“明知故問!”福貴冷哼一聲。
啪,福貴臉上,當即多了個響亮的巴掌印。
而淩陽也在此睜開眼睛。
這一巴掌,自然是蔡金手下打的,蔡金作勢攔道:“哎,別驚了人家,這位師弟辛辛苦苦,卻成了外院,已經是難過至極,你若是打他的人,怕是給他委屈哭了,懂不懂?”
下人當即點頭應是:“少爺說得對,說的對!”
蔡金轉過頭,一見正匍匐在地上的銀月狼王小七,當即走上前,小七猛然起身,嚇退蔡金兩步,蔡金慌張,躲閃到一旁,對著淩陽繼續冷嘲道:“師弟,聽說你,忙裏偷閑啊,師兄我跟獸潮在戰鬥之時,你哪去了?許是到哪個角落裏,瑟瑟發抖去了吧,哈哈!”
蔡金的一幹手下,以及周圍不少外院弟子也跟著嘲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