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幫誰了,你看看,這些人眼露饑渴,內心怕是小鬼附身,他們對財寶什麼,照單全收,而真正需要的人,並不會如此,你且看好了!”
福貴笑了笑,他撩起袖子,將手中幹糧往地上一丟,熟知地上全是汙水,而福貴拿腳狠狠跺了跺之後,拿著那不忍直視的幹糧,從那群乞討的人麵前走過,卻不見有任何人出手去接。
然而福貴走到最後一個婦女麵前時,她手中正環抱小孩,其接過那幹糧,將其撕扯開來,將還算完好的部位,欲給她的孩子吃。
淩陽眼見如此,一個碎影步,便來到那婦人麵前,搶過其手裏的幹糧,丟在一旁。
婦人眼露悲傷之色,而其懷中小娃,早已大哭出聲。
淩陽一把奪過福貴手裏完好的幹糧,送到其麵前,婦人這才接過,道了一句:“謝……謝謝!”
福貴緩緩搖頭:“爺,你看見了吧!”
淩陽點點頭,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那群所謂的乞丐,這些人,不禁讓其響起了曾經的大虎等人,大虎等人雖非乞丐,卻與乞丐爭食。
有需要的人得不到,不需要的人卻總能得到最好的。
福貴眼見淩陽不走,便問道:“爺,接下來你想如何?你不會是想帶她們走吧?這可憐之人天下皆有,我等並非聖人,就算救得了一人,也救不了天下之人啊!爺,你三思啊!”
淩陽漠然不語,他看著麵前的婦人,其目光躲閃不定,一直不敢正眼看淩陽。
淩陽眼中早已模糊,他響起了自己的爺爺,當初自己的爺爺,就如麵前婦人一般喂養自己,淩陽深知這般的苦楚,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福貴在淩陽麵前招了招,淩陽這才回過神來,他喝道:“你們給我站起來!”
周圍的人齊齊望向淩陽,也有不少人朝這邊而來。
福貴自知這種地方會有人乞討,定是有某些家族或者勢力的人在看護,若是惹了麻煩,反而引得自己一身騷。
幾個半身赤膊的大漢走向淩陽,在一旁環抱雙手,打量淩陽。
淩陽瞪著地上坐著的乞丐們,再次喝道:“給我站起來!”
在淩陽的威壓之下,幾個少年慎慎站起來,有人因沒站穩,倒向後方。
有個大漢見淩陽是來找茬的,便上前,剛來到淩陽身旁,便被淩陽一手勒住喉嚨。
百公斤的大漢,在淩陽麵前,如同一隻雞一般被提了起來。
周圍的大漢見狀,紛紛抄起腰上掛著的斧子殺來。
“敢惹我們飛斧幫的人,找死不成!”
福貴一聽是飛斧幫,當即嚇得魂不附體,他急忙道:“爺,飛斧幫的人,可不好人,他們比鱷魚幫還難纏!”
淩陽冷哼一聲,手一抓,身旁的大漢脖子發出哢啦一聲響,當即身死,而這令幾個飛斧幫的人更加惱怒。
淩陽冷冷望向他們,那幾個手拿斷斧的大漢當即慎慎停下,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淩陽淡漠道:“誰若是想死,便上來!”
這些人,雖看著壯實,卻一個個惜命的很,他們瞪了淩陽一眼,道:“臭小子,你給我記住,惹了我們飛斧幫的人,你這輩子,我們吃定你了,走!”
為首的大漢率領種飛斧幫的人離去。
地上幾個乞丐也灰溜溜跟去,很快這裏便少了許多人。
淩陽便拿出一些獸核,遞送到麵前的婦女身前。
福貴忙攔道:“爺,您可不能給,給了的話,她會纏你一輩子的!”
淩陽默然不語,將獸核遞送給她後,說道:“這些給你們,去尋自己的親人,若是你們無處而歸,便去;離這兒不遠的牟東城,找丹羊閣淩家,若是你們肯做我淩家之人,我便護你們一生安穩!”
福貴剛要勸,聽到此話,當即沉默不語。
一個丹王家族,那可是任何人做夢都想攀上關係的。
如那些富商豪傑,王公貴族之人,皆會將自己的俊兒靚女,以婚配的方式,入贅其中,也好攀上一層關係。
但如今可不同,淩陽貴為丹王,卻不介意收乞丐為家人,這若是說出去,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財寶。
幾個乞丐看著淩陽,他們皆不敢相信淩陽的話,畢竟能進入一個家族,是經曆過災難後的他們,做夢都盼望的事情,因為在家族中,不會日夜不安,身心疲憊。
那些乞丐領到淩陽的獸核後,一時間不知所措。
淩陽則道:“若是做了我淩家之人,誰若是敢欺負你們,便是與我淩家為敵!”
福貴聽罷,這才勸道:“爺,這些人,都是乞丐啊!”
淩陽瞪了福貴一眼,冷冷道:“與你何幹?為天之所棄者,皆可為我淩家之人,我貴為淩家之主,絕不容忍淩家的人,受半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