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對著在場的孩子們道:“今後,你們將成為我丹陽閣的煉丹師,現在從基礎打起,首先是辨別草藥……”
辨認草藥是最為關鍵的一步,也是基礎,一個新人煉丹師,起碼得懂得上前種草藥。
而淩陽較為慶幸,他所熟知的草藥,都是酒館傳送到他的腦海裏,強行使他記住。
對小孩子而言,越早辨認出草藥,未來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淩陽將自己身上僅有的百餘種藥材,在眾孩子麵前,一一展示了個遍,並且讓他們上前來聞跟看。
不一樣的草藥,味道自然不同。
看著一臉迷茫的孩子們,淩陽則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半天下來,每個孩子,都記住差不多十來種的藥材。
淩陽便教授他們,專門用於煉製那些藥材的丹藥,而這便是舍遠求近。
這樣的辦法,雖無法讓在場之人,成為優秀的煉丹師,但卻可以讓他們,在最短時間內,成為一個一品煉丹師。
盡管如此,所消耗的草藥數目,依然是個龐大的數。
過去半天,淩陽看著地上滿滿的殘渣,不禁苦歎不已。
“融丹,關鍵就是這最後一步的融丹,你們要做的,是將其融合,而不是將其強行整合在一起!”
淩陽苦口婆心,饒是如此,仍沒有哪個孩子煉製成功。
煉丹,得看悟性,悟性不合,自然難以成功,這一點,淩陽自然非常清楚,所以他不強求。
待一群孩子們繼續煉丹時,淩陽走出房間,而李福生湊上前來,詢問道:“爺,那些走出去的孩子怎麼辦?”
淩陽思索一會兒,道:“安排他們做些雜物,莫要驅離了。”
“可狗改不了吃屎啊,他們習慣了飯來伸手的日子,要讓他們做點事情,恐怕難!”李福生緩緩搖頭他對這群小孩子,非常有抵觸。
淩陽也明白此理,便問道:“你有什麼好建議?”
“依我看,就把他們放回平民窟,咱又不是什麼聖人,管他們如何?讓他們在獸潮中,成為群獸的食物,也比放在這裏,禍害我們要好啊!”
李福生的話,令淩陽著實不喜。
淩陽冷哼一聲,瞪著李福生。
李福生當即知曉自己說錯了話,淩陽怒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孩童的赤子之心,若未被勢利之人所玷汙,豈會做出這等錯事?我等雖不為聖賢,但起碼有良知,若是放縱不管,這些小孩今後如何辦?你知理事,若是將他們交給你,你能否教會他們審時度勢?”
李福生也著實為難,他歎道:“爺,我養的,被切了尾巴的,給點好處就在我麵前搖尾巴的狗,這些狗忠誠,而他們呢?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興許哪天,就跟你鬧掰了,而且這種人特別危險,會反咬主人一口!”
淩陽聽著此話,點了點頭,道:“這一點,不是跟你很像?”
淩陽說的,便是李福生年輕之時,身為小二,出賣掌櫃一事,而他便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李福生當即麵紅耳赤,尷尬道:“爺,咱別說我了,就光說這些孩子吧,這些白眼狼,不能養啊,你若是對他們太好,他們反倒會記恨你,你若是平白無故送他們東西,他們會嫌你給的不夠多,這樣的人,留之何用?”
“那依你之見,是……”淩陽略有遲疑問道。
“殺,隻要爺一聲令下便可!”
李福生鄭重無比,其心腸狠毒,讓淩陽不得不防。
而李福生的話,也有其道理。
殺還是不殺,倒是成了淩陽的難題,淩陽沉思許久後,道:“準備一些兵器跟幹糧,還有獸核!”
“爺,你這是……”李福生納悶道。
而淩陽眼神鄭重:“告訴他們,隻準選兩樣,他們若是不甘平凡,就會拿起兵器,若沒有,那便由他們去吧!”
“可你不怕他們回來報複你,那些孩子可是白眼狼啊!”李福生苦勸道。
“狼?我不怕,因為我,就是狼!”淩陽眼神鋒利,露出狼的瞳孔,令李福生害怕不已,淩陽繼續道,“我乃狼王,掌管天下之狼,而他們,既然是由我所放,若是不懼野性,死也無妨,我要的,是一匹匹勇往直前的狼,而不是畏首畏尾,夾著尾巴屈身於別人門籬之下的狽!”
李福生聽罷,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他照淩陽的吩咐,準備了一些,隨即送到那群孩子們麵前。
隻見那群孩子,皆往獸核跟幹糧邊上跑。
淩陽緩緩搖頭,這時一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隻見一個孩子,他來到武器旁,開始挑選自己的武器,他看中一把短匕,那短匕,並不鋒利,但對一個孩子來說,算是一把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