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做法有些不對,在淩陽的幫助下,這才無事。
旁邊有人在看他們,淩陽不禁皺起眉頭。
所幸這些血衣衛,並沒有過多懷疑,倒也相安無事。
淩陽則舒了一口氣,跟著人群,再次原路返回。
經過一處洞穴,淩陽趁無人發現時,帶著小晴進入洞穴中。
一來到這裏,便見到數個血衣衛,圍著一團火焰,而這樣的陣勢,在這裏足有十幾個。
在四周,全是關押著童男童女的籠子。
淩陽不禁納悶,怪不得他在路上,幾乎沒有見到一個小孩,原來都是被抓到這裏來了。
也難怪幾乎沒有人敢提飲血宗的名字。
兩個血衣衛來到一處籠子前,將籠子裏的一個童男抓出來後,往火堆走去。
那童男大哭起來,哭聲撕心裂肺。
淩陽雖有心救,卻也不敢上前。
若是打草驚蛇,對他而言,勢必不好。
血衣衛將童男丟入火堆之中,當即火堆躥起一丈高的火焰,當火焰耗盡時,但見一個小娃娃,從火堆之中走了出來。
那小娃娃全身如岩漿一般被火炙烤,他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有血衣衛上前,給小娃娃披上一件紅袍後,將他帶入某處洞穴之中。
其餘的童男童女,幾乎都被放進火裏烤。
莫非這些血衣衛,都是這般而來的?
且不知那火是什麼怪火,居然烤不死人,倒像是將人的神誌給泯滅了一般,因為那些孩子出來之時,眼神呈迷茫血紅之色。
淩陽招呼小晴一聲後,道:“在這裏躲著,我進去看看。”
跟著幾個血衣衛,進入那出洞穴之中,淩陽一眼便望見了無數個穿著血袍的孩子,他們此時卸去身上的衣袍,進入血池之中。
血池不斷冒著氣泡,而那些孩子們眼中淨是迷茫。
“那血池中,蘊含大量的意,莫非是在修煉什麼之法?”
想到這兒,淩陽仔細打量。
果其不然,有不少的小孩,他們的實力增長各不相同。
這等強行增強實力的辦法,不止一家,雲家也是如此。
“莫非雲家之法,便是從這裏而來?”
淩陽想到了雲家的雲鬆石,那雲鬆石中所蘊含的意境,便是能夠強行提升實力。
而這裏,他看到了一旁擺放著的無數紅色石頭,那是血凝石,其所蘊含的意,遠勝於雲鬆石。
“果然,怪不得飲血宗之人,實力看上去強大,卻如窗紙一般,一桶就破。”
這一點,從慕容訐身上,便體現出來了。
淩陽正要觀察,突然,洞穴之外傳來打鬥聲,他急忙腳踏碎影步,衝出洞外,正見小晴一拳一個,將血衣衛的頭顱直接轟爆。
淩陽一把抓住小晴,朝門口而去。
小晴見麵色沉重的淩陽,低下頭,羞愧道:“哥,是他們先發現我的。”
“無妨,我們先回去!”
說著,二人離開此地,將血衣衛的衣袍往旁邊一扔後,回到客棧。
血衣衛卻滿街找他們二人,卻不知,二人已經躲進了淩陽的鎖妖圖中。
待血衣衛離開後,二人才出來,四下打量。
小晴問道:“哥,為什麼不救那些孩子?換做平時,你肯定會救的啊!”
“你可知,人心如何?”淩陽問道,見小晴搖搖頭,甚是不解,便道,“你看那些過往的人,他們的臉上,皆是懷疑,嗔嫉,若是救下那些孩子,會更加引起他們的懷疑,到那時,非但救不了那些小孩,反而我二人也得沾一身泥。”
“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小晴依然不解,她趴在床邊,看著窗外路過的人。
淩陽便解釋道:“多年前,我做乞丐之事,便遇到一老嫗,她有兒有女,卻瘋瘋癲癲滿街乞討,她的兒女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卻連糟糠都不曾給她,我與爺爺好心送回,卻見她被其兒女活活打死,這便是人心。”
“這……是怎麼回事呢?”
“你不懂,也不需要懂,我們皆為狼心,便是得有狼性,若學人心,必遭萬劫不複,切記。知恩圖報,並非難事;血海深仇,殺伐證道!這便是狼心!善事,就交給善人去做,與我等無關。”
淩陽眼睛微眯,望向遠處那高大的血衣人石雕,石雕之上,盤旋著一頭血鴉。
“哥,聽你這麼說,我突然想到了父狼跟我說的,它說,狼若回頭,不是報恩,便是報仇。”小晴笑道,見淩陽不動聲色,小晴再次疑問,“哥,那狼,就不能擁有人心嗎?可你不也救了那麼多的人?”
淩陽漠然道:“我救得,是遭天下拋棄的人,而那些孩子,是被他們父母拋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