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兵一身隻有蠻力,他們衝到淩陽麵前,卻是個個害怕不已。
一個纖塵不染的少年,居然讓他們如此害怕,若非親眼見到,也難以相信。
這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害怕,就像獵物本能得懼怕天敵。
淩陽走路很慢,也很穩,每一步踩下,卻是讓周圍的人頓覺不安。
將官兵逼退至王宮之後,淩陽進入王宮。
四麵八方有無數的箭矢正對準著他。
“放箭!”
聲音響起,無數的箭矢,朝著淩陽射去。
淩陽不動聲色,箭矢從他身體穿過,而他繼續前進。
“再放!”
萬箭齊發,遮天蔽日。
如此的場麵,也隻有在戰場上才能見到,可如今,卻對一個年方十六的少年做這等事情。
“此人是誰?為何如此大的排場?”
“莫非他就是那令人風聞喪膽的淩家餘孽?”
“噓,別亂說話,我聽說淩家是被陷害的,如今那少年歸來,是想替淩家報仇雪恨!”
……
箭矢一次又一次的落下,王宮之中,多了一條由箭矢拚湊而成的路。
淩陽走在這路上,全然不懼,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眼前。
無數的禁林軍從金鑾殿後衝了出來,而金鑾殿上,也跟著出來無數的大臣,他們的目光,盯在淩陽身上。
淩陽冷冷道:“雲建忠何在?雲妃何在?狗皇帝何在?”
數道血影飛出,落在淩陽的四周。
淩陽略一掃過,這裏的血衣人,身份與那些血衣衛較為不同。
而這些人的實力,赫然也有變意期九級的實力。
頭戴龍頭冠,身穿金龍袍的李高華,在四個貌美女子的陪同下,來到金鑾殿之外。
李高華豎起二指,對著淩陽道:“大膽淩家餘孽,你祖上跟隨先皇南征北戰,打下了這萬裏雲國江山,你也算是功臣之後,為何你今日卻來此造孽,將淩家所建立的基業,毀於一旦,若是讓你淩家列祖列輩們所聞見,你該當何罪?”
“何罪?那麼我請問,我淩家又有何罪,為何你非要抄盡我淩家滿門?”
淩陽反駁道,他停下腳步,冷冷望著李高華。
李高華一甩龍袍,上前一步,道:“何罪?淩萬豪見色起心,以下犯上,調戲雲妃,你說,這是不是罪?”
“這叫罪?我淩家既然幫你取了這天下,你卻為一個女人,而屠我淩家滿門,你說,這是不是你的罪!”
淩陽拔劍而出,直指李高華。
李高華身旁的雲建忠上前一步,說道:“大膽,皇上麵前也敢放肆,來人,給我拿下他!”
淩陽目光掃了周圍的人一眼,卻沒有任何一人敢動。
李高華哼道:“今日敢調戲雲妃,明日就敢帶兵上朝,還把朕放在眼裏?朕殺了他,有何錯?自古君為君,臣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好一個君臣之道,既然你殺了我爹,為何要屠盡我淩家滿門,為何?”
淩陽冷下臉,他的殺意,從眼中迸發。
“淩家之人,個個傲視一方,結交江湖中人,背後卻是招兵買馬,等著奪去朕的江山,你說朕該不該殺?”
李高華斥道,他正要上前與淩陽對峙,卻被雲建忠等大臣攔了下來。
“你有何證據,證明我淩家招兵買馬,隻聽他人的片麵之詞?”
淩陽反問,李高華卻是詞窮。
雲建忠則道:“既不是招兵買馬,為何淩家賬房中,會少數千萬銀子,而在漠北之地,多了無數的兵械?這又有何話說?”
“漠北,乃是胡人之地,若無兵械,你用雙手與他們互博?你倒是無畏,可我淩家兒郎,個個血肉之軀,忠孝義俱全,如今卻是喪身大漠,你說,該如何?”
淩陽眼中憤然無畏,他堅定說道。
“忠?若是淩家忠誠,豈會出了你這麼個不忠之人?”雲建忠大斥道,他顫抖著雙手,指罵淩陽。
“我若是忠,我也將會步我爹後塵,再者,他屠我滿門,我為何要對他忠?”
淩陽冷冷盯著李高華,李高華微微張口,但卻沒有說出半句話,他將龍袍一甩,歎息一聲。
荀淼上前一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乃君臣之道,你若是不知,妄為淩家人,愧對淩家魂!”
“我淩家之事,與你何幹,若是列祖列宗怪罪於我,我自會謝罪,但是今天,我必除這昏君,好讓他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淩陽手中狼牙血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