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落到一頭巨龜腳下,這隻猛獸三級背山龜比小山還大,行動卻十分遲緩。
背山龜意識極低,淩陽來到它的背上,尋找到一處洞穴之後,盤坐下來,靜等突破。
與聚意期相比,彙意期的淩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意境,猶如一個小湖泊一般。
在汲取那麼多人頭帶來的好處後,此時的淩陽分明覺察到,自己體內的小湖泊開始有溢出的衝動。
然而他卻遲遲無法突破,令他無比鬱悶。
“莫非需要我再拿三千人頭?”
淩陽對自己的行為,並沒有感到半分不妥,旁人與他無關,他隻想獲得進入內閣的資格。
酒鬼的聲音響起:“再拿三萬也無用,你且看看你的意境之中,有什麼?沒有什麼?”
“啥都有啊!”
“你且看看,這意湖,是不是隻有意,而沒有境?”
“沒看出來!”
淩陽撇嘴,這意湖卻是變得比意池大了不少,可讓他說差異,他也說不出來。
“你這臭小子,笨死你算了,境乃虛幻之物,你雖看不見,卻是能感覺到他的存在,而這意湖隻有意,而沒有境,如何能稱得上是意境?”
淩陽沉思,他開始回顧酒鬼所說的話。
何為意?
淩陽心裏不斷問自己。
意是思想,卻又不是思想。
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仿佛一堵無形的牆。
但無形的牆,絕對不是意境。
意境是什麼?
老夫子說過,意境是翅膀,是羽翼。
可淩陽依舊不懂,人天生就沒有羽翼,如何去感覺翅膀的存在。
意對淩陽,乃至所有人來說,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而意,卻能傷害他人,傷害自己。
思想卻做不到這一切!
……
淩陽緩緩吐道:“什麼是意?”
“臭小子,這得問你自己啊,到底什麼是意?我不都告訴你了?”
淩陽搖搖頭,他一抬手,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便飛到了他的手上,他問道:“我這手是意,還是這石頭是意?手是我的,石頭卻是地上撿的!”
酒鬼見淩陽自問自答,也不去打擾他。
“我不過思考一下,石頭便飛向了我。”淩陽將石頭拋起來,一掌打向石頭,石頭砰然炸開,他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意!”
淩陽再一次閉上眼睛:“何為意?”
酒鬼咳了一聲,道:“想象你有一雙羽翼!”
“何為意境?”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淩陽露出微笑,他又問道:“如何擁有一雙翅膀?”
“你的意境,就是你的翅膀!”酒鬼說完,淩陽在一次睜開眼睛,酒鬼驚訝道:“明白了?”
淩陽搖搖頭:“意之道,我還有很長的一條路走,不過總有一天,我能將它悟懂!”
“那你現在想做什麼?”
“突破!”淩陽走出洞穴,他抽出劍,正對前方一頭巨大的二級猛獸凶齒虎。
這頭凶齒虎個頭是背山龜的三分之一,饒是如此,依然比之前淩陽捕獲的巨齒鰩要大許多。
淩陽縱身一躍,從龜背上跳向凶齒虎,落在它的背上後,凶齒虎暴戾起來。
如一陣風一般,凶齒虎狂奔起來。
淩陽將劍刺入凶齒虎的背部,凶齒虎痛吼,他朝著背山龜撞去。
淩陽順勢站在了龜殼上,而凶齒虎的血,則不斷朝著淩陽手上的劍湧去。
淩陽搓著手,欣喜道:“也不知道,這虎肉好不好吃!”
突然,一頭巨大的四級猛獸巨風鷹夾雜著颶風降落下來,一腳一個踩住背山龜跟凶齒虎,朝著遠處飛去。
淩陽皺起眉頭,這巨風鷹的個頭,看上去跟背山龜一樣大,可力氣,卻是極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