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把我嚴達兄弟殺了?我要你死!”楊虎憤怒無比,他撿起嚴達那把落在其身旁的刀,朝淩陽發瘋似的衝去。
淩陽冷哼一聲,天蠶勾直刺在楊虎的手臂上,楊虎慘叫一聲,將刀摔落在一旁。
淩陽的劍,刺在楊虎另一隻手臂上,同時月影出手,兩道光芒閃過,楊虎的手臂掉落在地上。
楊虎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他整個人倒在血泊之中,痛苦無比。
淩陽將月影遞給耗子,道:“殺了他!”
耗子一怔,看了看手中的月影,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楊虎,楊虎滿臉猙獰,惡狠狠道:“你敢殺我?”
耗子一抖,往後退了數步,抱著月影顫抖不已。
耗子看向淩陽,有淩陽在他身旁,耗子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啊!”耗子大叫一聲,如狼一般撲向楊虎,楊虎的身體健碩,饒是如此,被月影劃過的地方,依然留下了大量的傷痕。
耗子一邊砍,一邊哭,嘴裏帶著歇斯底裏的吼叫聲。
淩陽看著耗子,不禁歎了口氣,若是自己真晚來一步,耗子說不定就真的死了。
淩陽上前拍了拍耗子的肩膀,楊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耗子將月影往旁邊一丟,痛哭道:“都死了,都被他們給殺了!”
淩陽安慰幾句後,天蠶勾將地牢裏的鎖全部斬斷後,將所有人全部放了出來。
這裏是金猿山,山下皆是土匪,淩陽知道,想要從這裏出去,且帶著一群乞丐,比登天還難。
耗子見淩陽為難,便道:“羊子,要不你走吧,帶上我們,你走不了的!”
淩陽身後,皆是一群老弱病殘的乞丐,行動不便,走路更不便。
淩陽扯開話題,道:“你們是怎麼被這些人抓到的?”
耗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在去京城的路上,押送我們的護衛全部死了,我一醒來就到這裏了!”
淩陽沉思,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群乞丐而已,為什麼要壓往京城?
淩陽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先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不一會兒,淩陽就拉著幾輛鏢車,鏢車上,隻有兩個箱子,而前方坐著一個半暈半躺的人,淩陽從鏢車後頭走出來,對耗子等人說道:“上車!”
耗子沒有遲疑,率先一步坐上了馬車。
這車可比押送乞丐的囚車要豪華許多,耗子等人哪坐過這樣的車。
淩陽架著車,來到山寨門口。
“喂,做什麼的?”看門的土匪大喝道。
“這是給雲家送去的!”淩陽應道,他的目光,在幾個土匪身上掃來掃去,而他的手,掐起了印。
“那這麼多乞丐是幹嘛的?”
“乞丐是雲家的,自然要給雲家還回去!”淩陽鄭重道,他可不想,這些人阻攔他的腳步。
“行,走吧!”一個土匪擺擺手。
淩陽將馬車驅趕到門口,這時,一個聲音傳入淩陽的耳朵裏:“慢著!”
淩陽殺意凜然,若是在這裏被留下來,這些乞丐都必死無疑。
待回過頭時,隻見一個土匪雙手捧著血靈魄朝他而來。
淩陽一怔,呆呆得看著血靈魄,這不就是他要找的血靈魄嗎?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大當家說了,此物必須拿給雲家,不得有閃失!”
淩陽使勁點頭,他伸手要去將血靈魄接過來,有了他,酒鬼就能完全好過來,而淩陽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血靈魄嗎。
看見自己所想要的東西就在自己伸手可觸的麵前,淩陽怎能不激動。
而這時,一隻大手抓住了血靈魄,淩陽抬頭一看,居然是三當家,鬼鼠毛常!
毛常等級在聚意期一級,雖與那死去的白窟等級一般,但是淩陽十分忌憚毛常詭異的身法。
淩陽殺死白盔,完全靠偷襲,而這毛常,顯然比白窟更加的精明!
毛常將血靈魄放在了自己的懷裏,冷著臉說道:“這些乞丐是誰帶來的?”
淩陽捏著拳頭,平靜道:“回三當家,這些是雲家抓捕的乞丐,若是放他們回去,說不定雲家會對我們從輕發落!”
毛常冷下臉,他朝淩陽靠近。
淩陽手中掐訣,他已經做好了,時刻擊殺毛常的準備!
毛常據淩陽隻有幾尺時,便停了下來,立在鏢物旁,淡淡道:“怎麼才這點東西?其他的呢?”
“其他的,那是咱兄弟們拚死搶來的,怎麼能給雲家呢?”
毛常笑道:“好,說得好,咱兄弟的東西,自然不能給人家,你做的非常不錯,走!”毛常躍上馬車,淩陽坐在他的身後不遠處。
十幾個土匪也紛紛上車,淩陽開始擔心,那些車籠中的乞丐,會不會被察覺有異常。
這些乞丐灰頭土臉,但身上沒有半點枷鎖,好在沒有人露出破綻,令淩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