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越發幹燥悶熱,連淩陽都熱的受不了,他身上穿著雲總管的金帛大衣,脫也脫不得。
雲家護衛,早已將身上的衣服除去,赤膊上身。
反觀那二十一個鏢師,雖炎熱,卻也耐得住性子。
風向變了,一陣狂風吹進了營帳之中,淩陽一聞這味道,便知道不好。
此乃蘭月花的香味,爺爺曾經說過,這蘭月花香氣入鼻,沁人心脾,卻不可多聞,多聞可製人麻木,行動不便,屆時掐捏湧泉穴、檀中穴才能恢複神智。
淩陽剛脫下鞋子,何豐已握刀而出。
滔天的吼叫聲,從營帳之外傳來。
淩陽衝出營帳,四周盡是燃起的火焰,遠處,無數的人群正朝這裏而來。
何豐提刀,來到淩陽麵前,道:“雲總管,你且回去,這些魍魎小醜,就讓我來對付!”
何豐戰意淩冽,而這時,數個蒙麵的土匪身影一閃,已經來到了淩陽的四周。
為首的黑麵人上前一步,一護衛衝來,卻被他一彎刀,刮於身前,黑麵人冷笑一聲:“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勸你們識相點,乖乖把鏢交出來!”
淩陽觀對方的實力,不過彙意期一級,對上彙意期二級的何豐,倒是有些困難,隻是不知,這些人是何打算。
“敢盜我等鏢物,你可知我是誰?”何豐上前一步,二十一位鏢師唰唰來到了我的身旁,將我包圍起來。
“你不就是那天龍鏢局的何豐嗎?”黑麵人露出玩味之色。
“知道就好,惹我們天龍鏢局,你等可知,下場如何?”一鏢師叱道。
奪命鏢飛來,直插說話的鏢師肩膀,那名鏢師當即半跪在地,口中吐黑血。
黑麵人冷哼一聲:“有你說話的份?”
何豐眉頭緊皺,他低沉道:“有如此暗器手法,在宮都之境,我也隻見過三人,雲家客卿墨道人,衛家之主衛無風,第三位便是狡兔白窟!不知閣下,是否是這第三人,白窟?”
“哈哈,何鏢頭好眼力,不錯,我就是白窟!”白窟將臉上的黑麵一摘,真實的模樣呈現在眾人麵前。
白窟嘴角冷笑,憑他的暗器手法,自然無懼這裏所有人。
何豐緊皺眉頭,他退後一步,道:“雲總管且先回去,此人不好應付,尤其他那虛無縹緲的暗器手法,就算墨道人在此,都不一定能接得住!”
何豐分明忌憚這白窟,淩陽盯著白窟,他這才恍然,原來那雲總管臨走把事推給自己,是為了躲避追殺。
這封印禁製在雲總管的手上,所以這些人是為淩陽而來,而淩陽不過是雲總管的替死鬼罷了。
好一個借刀殺人,淩陽暗歎一聲。
“說多無用,若是將雲總管交於我,我自可放了你們所有人!”白窟露出玩味的笑容,他玩弄著手中的彎刀,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月影都在你手上?”何豐露出驚訝之色,這月影刃,何豐聽說過,據說出招時,僅一閃,自可斷一人頭,剛才白窟出招的速度,何豐也是見識到,隻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月影。
白窟愛不釋手得把玩著,他邪笑道:“不知何鏢頭,是否也想成為月影之下的亡魂!”
“你敢截我等的鏢,就不怕總鏢頭找上你們?”何豐頭上汗水淋漓,他這次是遇到敵手了。
“哈?莫天龍,他莫天龍算個屁,就算莫天龍在這裏,我也照殺不誤,隻是今天,我隻想跟你們好好聊聊罷了,你們這批鏢,是交還是不交!”白窟朝淩陽等人走來。
兩個鏢師提刀衝上前,白窟身影一閃,便來到二人的身後,一刀月影同時閃過,二人的頭顱當即掉落在地。
淩陽一驚,那兩個鏢師可是彙意期一級的,居然就這麼一眨眼,全部死了,並且那白窟出手的速度,快到令人不可置信,這根本不是彙意期一級的人才會施展出的攻擊。
“如何?何鏢頭不如好好考慮!”
何豐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快帶雲總管進去!”
何豐衝向白窟,他揮刀一甩,卷起巨大的狂風,將不遠處的火焰全部熄滅。
等狂風過去後,地麵一片狼藉。
不遠處,兩個黑衣人被狂風卷入其中,落地時,身體直插在斷裂開的木根上。
何豐施展完一招後,大口喘氣,這招的威力,不亞於當時鳳鳴施展的鳳舞九天。
白窟從天上輕緩緩漂亮,他拍著手,道:“不愧是單刀莫天龍自創的招式,狂龍斬!佩服,佩服!”
白窟出手了,他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何豐靠近,何豐一驚,甩出自己的大刀。
白窟如飛鳥一般掠起,而他落下的地方,正朝著淩陽。
白窟嘴角帶著邪異的弧度,他咬著月影,而手上則拿著數枚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