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很是不解：“功法跟秘笈，哪個厲害？”
酒鬼道：“你太膚淺了，功法怎麼能跟秘笈比，每一本秘笈，都是不入世之物，是那無上的強者所載，世間僅此而已，至於功法，也不知道是哪個看起來很懂的泛泛之輩所著，撰成書籍，供人學習借鑒隻用罷了。”
“這麼厲害，那我要學秘笈！”淩陽驚訝的臉上，泛過一絲欣容。
“哼，想學，哪有這麼簡單，秘笈若是任何人都能學會，那就不叫秘笈了，憑你的資質，想學我的這本秘笈，還早了幾百年呢！”
淩陽氣道：“你就是不想教，還這麼多廢話！”
“你若真想學，我可先說好，這秘笈容易走火入魔，若是你學得不精，就會反被秘笈吞噬而亡，成為養分！”
“秘笈還會吃人？”淩陽驚愕，這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那是自然，不然怎麼能稱得上是無上秘笈！我可再給你考慮的機會！”
淩陽顯然有些害怕，但是他眼神堅決：“我學！”
“當真不怕死？”酒鬼又問道。
“怕，但是我還是想學？”淩陽的語氣更堅定。
“這又是為什麼？”
“我是個乞丐，我隨時可能死，若是不明不白的死，我自然不願意，倒不如拚一拚，學習這無上秘笈！”淩陽鄭重無比，若是能用這無上秘笈殺了他的仇人雲落，他此生也無怨無悔！
“好，既然你想學，我就教你，不過若是你死了，我會將你的靈魂剝奪，防止你的靈魂被人竊取，腦海中的秘笈被人窺探。”酒鬼非常嚴肅，沒有再開玩笑。
淩陽點點頭。
“先找一處修煉之地！”
集意塔，乃是無雙宗外閣弟子修煉之處，在這裏修煉意境，絕對能事半功倍。
塔層越高，所彙聚的意自然越強。
淩陽徑直走了上去，四周的人目光齊齊朝向了淩陽。
“那人是誰？”
“不知道啊，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
“新來的就到這裏來了，懂不懂規矩，周興怎麼幹的事？”
“看，那個新來的，竟然往上走了，他要去哪？”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淩陽走得越來越高，周圍的人不斷大量著他。
淩陽走到最高一層，這兒的意，是整座塔中，最濃鬱的。
淩陽淡淡一笑，道：“下麵那群笨蛋，有這麼好的地方不來，偏偏讓給自己！”
酒鬼道：“行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得突破聚意期三級，你的等級越高，成功幾率也就越大。”說完，淩陽的麵前出現了一堆聚意丹，“這些是剛產的，夠你升到聚意期三級。”
淩陽點頭，他撿起一把，塞進了嘴裏。
在這兒聚意，淩陽意境中的意池，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漲著，這不是增長意境中的意，而是增長意的儲量，也就是上限。
聚意丹就像是個工具，挖出藏在人身上的潛能，將潛能開發出來，使意境開始擴增，這個過程非常緩慢。
但是淩陽能感覺到，他開始對意，有了清晰的認識。
“我懂了。”淩陽喃喃道。
“懂什麼？”酒鬼問。
“意是思想！”
“這不是廢話？”酒鬼氣不打一出來，這分明是問了還問。
可是，這是最正常的現象。
意是什麼？”
每個人，在修煉意的時候，都會不約而同問自己這個問題。
意是思想，翻手便是一切。
淩陽在思考，他的意境也在擴增。
淩陽又拾起一把，一股美妙的感覺從舌尖蕩漾開來。
淩陽緩緩睜開眼睛，酒鬼問：“突破了？”
淩陽搖搖頭。
“遇上瓶頸了？”
淩陽再次搖搖頭。
“那你是如何？”
淩陽緩緩開口：“我的心中，有對雲落的恨意，也有對爺爺的思念之意，我感覺，二者都能令我強大！可卻隻能選擇一樣，我不知該如何取舍。”
酒鬼沒有作答。
淩陽再一次閉上眼睛，他在取舍，選擇往往很難，在淩陽看來，這個取舍，令他十分為難。
淩陽恨雲落，是因為雲落殺了他爺爺，淩陽思念爺爺，是因為他忘不了那個親切和藹的爺爺。
這個選擇，對淩陽來說，或許是瓶頸，但又不是。
這隻是個選擇，淩陽知道，隻要他一選擇，他就能突破，可他偏偏就卡在了這裏。
“究竟該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