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玉算是這兒,最為傑出的後輩之一,拋去淩陽不提,此人在煉丹的造詣上,早已達到了何德勝等丹皇都望塵莫及的地步。
而淩陽卻緩緩搖頭:
“此丹,非你所煉製!”
“什麼?”
此話一出,就連在場的丹皇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王景玉的笑臉,也變得僵硬起來:
“丹皇大人,您這是說什麼?這枚丹藥,它得得確確就是我煉製的啊!”
見王景玉這般表情,淩陽依舊堅定道:
“既然如此,我且問你,在這枚丹藥之中,你放了多少的草藥,每種藥材的劑量如何?”
“這……丹皇大人,我……”王景玉不禁苦笑起來,這種事情,他哪裏記得住啊,他道,“我忘了。”
“忘了?你是煉製此枚丹藥的人,你居然跟我說你忘了,那好,我便跟你說說,這枚丹藥所用的草藥劑量,首先是血人參三兩、血烏四兩,再加……”
淩陽一一說來,讓在場的丹王們聽著,都大為吃驚。
原來那些被淩陽點評過的人,且心中很是不高興的老者們,聽到淩陽對草藥居然有如此多的見解時,他們也露出了更加驚訝的表情。
紛紛覺得,這位四品丹皇,可是有這真才實學的。
當淩陽說完的時候,眾丹皇皆圍過來,在王景玉的身旁,指點起來。
他們卻沒看出,這枚丹藥有何差別,好像都是王景玉煉製的,況且當時王景玉的身旁,也沒有什麼其他人,又有誰人能夠幫其煉製呢?
“既然你說不是我煉製的,那又是誰煉製的?”王景玉氣憤道。
淩陽淡然一笑:
“是誰煉製的,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淩陽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老者們,而那些老者麵麵相覷,誰會幹這種事情呢?
王景玉則覺得,自己的丹藥被質疑,而他的尊嚴也受到了侵害,這是他不可能忍受的事情。
“淩丹皇,我視你為丹皇,才將丹藥捧到你的麵前,交給你來煉製,卻不想,你居然誣陷我,既然如此,想必在場的丹王們的丹藥點評,也恐怕是被你所誣陷的吧?”
王景玉冷笑連連,而其他丹王們也麵麵相覷。
淩陽則道:
“倘若我將你背後之人揪出來了,你改如何呢?他的身份可不簡單啊!”
這時候,何德勝站了出來,他笑道:
“淩丹皇,這小輩的事情,就莫要於他計較了,既然不是他煉製的,就讓他重新煉製不就行了?”
淩陽則緩緩搖頭:
“剛才有位前輩說過,此處乃是神聖之地,如何能容得下有舞弊之人呢?我等丹皇視而不見,豈不是徇私舞弊嗎?若是諸位隻為名利而來,又何必請我點評?我若點評,必定決不作假!”
見淩陽如此堅定,周圍的丹皇們紛紛喊道:
“好,說得好!”
何德勝也隻能作罷,他瞪著王景玉道:
“速速招來,莫要老夫趕你出去!”
王景玉突然跪了下來:
“大人,小人沒有幹這種事情啊?”
淩陽則用意境,將王景玉抬了起來,在其的手中,抓出來一張紙,這是一張傀儡符文,至少得煉符之術達到二級才能煉製出來。
而煉製出來後,將此符貼在一個人的身上,就可以控製他煉丹。
王景玉就是用這種辦法,才達到今天的地位。
中丹皇見了,大為吃驚,他們皆歎道:
“沒想到,吾輩眾人,還有如此下作之人!”
王景玉當即大聲慘呼,他跪在何德勝的麵前:
“丹皇大人,看在我爹是您的朋友份上,還請繞過我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哼?不敢了?又一次就有第二次,今日你在這兒,做這等危害我等煉丹師聖職之事,老夫不與你計較,你走吧,今後永遠不準你踏入這兒!”何德勝冷冷道。
王景玉直接坐倒在了地上,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即將被放逐,是生是死,都跟這兒的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淩丹皇,是小人的錯,還請繞過小人吧?”王景玉最後將希望托付在了淩陽的身上。
淩陽冷哼道:
“你不配煉丹,來人,將他轟出去!”
一群人上前來,將王景玉抬了出去,而那王景玉不斷的大喊著,卻是無用。
眾人見王景玉走後,這才來淩陽的麵前,紛紛抱拳道:
“原來淩丹皇如此有眼光,老朽們皆佩服!”
淩陽笑道:
“不過小事一樁,既然此間事了,請諸位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