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淡笑一聲,緩緩搖頭,不作回答。
錢柯心中冷笑:這小子,一看就是啥也不會,待我煉製出來,必定要他難堪!
陳子懷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他見錢柯有模有樣的進行分藥,然後一點點放入丹爐之中,覺得很是滿意。
另一邊,他卻覺得淩陽完全是來這裏胡鬧的。
哪有人連藥都不分,直接一股腦全部放進去,隻有傻子,才會這般行事。
在陳子懷眼裏,淩陽就是個啥也不會的傻子。
錢柯開始煉丹,另一邊的淩陽似乎在等什麼。
煉丹需要淨爐,但一品九轉的丹,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所以淩陽直接省去了淨爐這一步。
一道殺氣的目光,盯在淩陽的身上,淩陽轉過頭一看,竟是錢柯。
這小子的目光,一直往這邊望來,他的眼神之中,帶著殺氣。
丹道有無數道,而這殺道,也算其中一道。
淩陽不禁納悶:這貨是要殺我,還是要殺我的丹?
錢柯嗤笑:
“喂,你小子肯定不會煉丹,等著抱佛腳是吧?我可跟你說,今天我贏定你了,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哦?什麼賭?”
“我若是贏了你,你給我當十年的奴隸,供我使喚,我叫你幹嘛,你就得幹嘛,如何?我也不虧待你,倘若陳大師讓我聽課的話,我也會帶上你,這可是給你莫大的機會啊!”
錢柯笑道,但他眼神裏,依然留著殺氣,他心裏則尋思:我欲要成就這丹道,必須得殺人才能成,而你小子,必須成為的丹中祭品!
殺道的道理,淩陽如何不知道,先前他在龍門之中,便得到過一味以殺道而成的丹。
而這錢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但淩陽並不相信自己會輸,他便道:
“哦,那我贏了呢?”
“你贏了,那我供你使喚。”
“切,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我對你可沒心情,你又不是女人!”淩陽甩甩手,示意錢柯一邊玩去。
錢柯如何能忍受有人竟然敢瞧不起他,他怒道:
“那你要如何?我堂堂一個九品丹士,都被你看不起?”
但很快,他收斂下心來,尋思道:我跟一個沒有半點本事的人計較什麼?何必呢?此局必定是我贏,而他不過做垂死掙紮而已。
淩陽雙手一攤:
“你若想賭的話,就賭的大一點,知道你也沒錢,這樣吧,我若是贏了,你不但給我當牛做馬,以後你煉製的丹藥,必須給我,期限五十年,你看如何?”
“什麼?你敢奴隸我?我可是……”
“怕輸就別賭,說的好像我逼你賭似得!”淩陽白了錢柯一眼。
錢柯捏緊拳頭,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淩陽大卸八塊。
但轉念一想,自己並非必輸不可,贏了他,就能成就自己的丹師之道,一旦晉入丹師,他的名聲必然大噪,這也是殺道的厲害。
“好,我跟你賭!”
錢柯毅然決然。
陳子懷見二人賭在其中,不禁也發出呲笑之聲,因為他覺得,錢柯這一次,非贏不可。
“諸位覺得,這二人孰強孰弱呢?”陳子懷問身後的幾位老朋友。
“老夫觀這個錢柯,其以殺道證道,必定是他贏!”
“老夫也覺得如此,此人之道,在於狠辣果斷,而其身旁那張狂之人,卻無這樣的本事了。”
眾老者們紛紛誇獎錢柯,而貶低錢柯,這讓錢柯很是高興。
煉丹講究的是心境,倘若心境不明,自然無法煉出好丹,而他現在被誇獎之後,心情愉悅,反觀淩陽,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定是往心裏去了。
這自然是錢柯所以為的,但淩陽卻不在意那些老頭的廢話。
在眾人的圍觀之下,他竟然開始搖晃起臀部來。
“這……這是侮辱丹道啊!”
“混賬,這小子,分明是看不起我等!”
“胡鬧,來人,快將此子趕出去!”
……
陳子懷也看著傻眼了,是來煉丹的,怎麼成了跳舞的呢?
何況有那麼多女弟子在看,這得多丟人啊。
錢柯也覺得淩陽十分的丟人,這件事情若是說出去,定然讓人無法直視,而他也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成為這樣人的手下,供其驅使的話,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芮雪兒臉色最為難堪,至於嫣兒,直接捂住眼睛不去看。
陳子懷道:
“諸位,莫要生氣,讓他練完,屆時老夫自然要他好看!”
在場的丹王,無不是名聲高貴之人,那受過如此侮辱,但聽到陳子懷這話,他們也隻能強忍住脾氣。
淩陽邊搖邊晃,就連張勤也跟著學起來。
嫣兒見狀,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