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時候,雲霄抬起埋在沙灘中的頭,決絕的站了起來,大丈夫何患無妻,老子有的是魅力,摸摸頭發和八字胡,拍掉身上的沙土,向雜民小區自己的亂室而來。
雲霄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想,可偏偏什麼都紛至遝來,一夜就在胡思亂想下,難熬的度過去了。
早晨,來到小區門口,告訴看門的大爺,說如果有人找他,就說他離開這兒了,離開天河了。
“發生什麼事了?”大爺覺的雲霄很乖,平時助人為樂,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沒什麼,我想換個環境,有勞了,大爺。”雲霄瀟灑一笑,向老人揮揮手,吹著口哨走了。
十二點,雲霄在房東處退了房。
一點,雲霄到了汽車站,找了一輛去秦川,人比較少的班車,把自己扔在坐位上,就呼呼大睡。
汽車開始走了,爬行在山川間,雲霄忽然頭發暈,惡心,有種想吐的感覺。他一打開車窗,雪花迎麵打來,打的他的臉有說不出的感覺。雪花飄飄,風兒瀟瀟,天地間一片蒼茫。
“媽的,把窗子關上,老子正在感冒。”車中響起了一個讓人討厭的聲音。
雲霄沒理,頭發上的雪落了厚厚的一層。
“你個乞丐,老子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隻聽“啪”一聲,清脆響亮,那人捂住臉道:“你敢打人?”
雲霄頭也沒回的道:“說話為什麼那麼難聽呢?你禮貌一點,也許,我就把窗子關上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那人想用自己的身份壓壓雲霄。
“我管你是人也好,禽獸也罷,還是臭屁一個,在我麵前耍威風,我就讓你玩完。”雲霄吹了一口雪花,淡淡的道。
“你太狂了吧!?”那人脖子一粗,嗡嗡的道。
“閉上你的臭嘴,我最討厭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的東西。”
“你?”那人被雲霄威勢所懾,結巴著道。
“你再說一字,我送你去車外,與風雪為伴。”雲霄打了個冷顫,抽出煙,剛放在嘴裏,猛的意識到在車裏吸煙很不禮貌,便放下煙,繼續望著窗外。
“你?”
“司機,停車!”雲霄一聲大喝,震的全車人耳朵嗡嗡直響。
車剛一停下,隻見雲霄手一伸,抓住剛才說話的那人,從窗口送了出去,至始至終,雲霄都沒有看那人臉麵一眼,最後,隻瞧見了雙擦的油光可見的棕色皮鞋。
全車人失聲驚叫,然後又是出奇的沉默,緊緊盯著雲霄。
“我已經很給他麵子了,車停下才把他扔出去,原本我想在車跑的時候直接把他扔出去,但他罪不至死。司機開車吧!不要耽誤了其他人的時間。”雲霄摸摸八字胡,平靜的道。
“那他?”司機指著車外口角流血,滿臉雪花的那人,不忍的道。
“讓他在雪地裏好好思過嗎?知道世界上,無論富貴貧賤的人,都不是隨便欺負的,都應該讓人尊敬,否則,隻會自食其果。”
司機再沒說話,車發動了起來,如蝸牛般向前行去。茫茫的雪中,車道旁,慢慢的堆起了一個雪人。
就這樣離開了,小雨,莫愁,我們還會再見嗎?有緣定會相見的,媽的,今天老子為什麼這麼多愁善感,這可不是老子一慣的作風,走就走吧!?還想那麼多幹嗎?雲霄狠狠的把自己鄙視了一下。
“坐在一個人的車上,
我的熱情,
我的夢想,
都隨著人間的風雪冷掉。”在雲霄喃喃自語的時候,車已駛入了秦川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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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