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
說的也是,如果一個人真的想與另一個人在一起的話,必須要習慣和包容他的一切壞毛病。像蔣晟那樣的,早晚你都要習慣。也不知道,還能這樣習慣幾次。
又是一年匆匆時光。還有一周,大學就要畢業了,也就意味著,要正式與社會接觸了。而蔣晟,也要去到遙遠的德國了。
很明顯,我又要陷入無限的猶豫之中。雖然他已經想出了應對方法,但我不想成為他生活上的累贅。對,其實,我在考慮是不是要和他分手。我也不想,可是,並沒有第二種選擇。下午,我接到張銘嶽的電話。
“夏苓,要畢業了。你也知道,蔣晟他,要去德國。我也要跟他一起去。嗯。。我已經跟簡毓說過了,他答應跟我一起去。你看,你要不要一起跟著?畢竟蔣晟你也知道,他是一個不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人。”
“是蔣晟讓你來問我的嗎?”我有點憤怒又有點好奇的問。
“不,不是。我那天聽蔣晟說,你不打算跟他一起去,所以我過來問問。”
“對不起。我不想走,我也不能走。”說到這裏,我那不聽話的淚水,又急著往外淌。遺憾的是,我並沒有成功讓他們成功“出逃”。
“難道你真的想讓蔣晟一個人在國外待著?如果他每天都看不到你,每天都在想你,耽誤了工作怎麼辦?到最後,身體也垮了,怎麼辦?你告訴我。”他似乎有些生氣,聲音的分貝迅速提高。
“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忍受不住,沒有一絲猶豫的掛掉了電話。我看著蔣晟送我的那隻喵,徑直向我走來,趴在我麵前,用它那兩隻明亮的眼睛看著我。哎,我也不想啊,隻是有些東西,真的放不下。
終於這一刻還是來了。畢業那天,同學們都在拍畢業照,隻有我自己一人獨自坐在教室裏。我舍不得這裏的一草一木,舍不得以前的時光,舍不得這裏的一切。門在一刹那被打開,是蔣晟。
“幹嘛呢,自己一個人坐在這?”
“沒事。”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什麼時候走?”
天哪,我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我到底是希望他走還是不希望他走啊?
“明天。”他似乎有些無奈。
什麼?這麼快就走?我還以為怎麼著也得八、九、十天呢。怎麼辦?我還有好多話沒對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早離開我?
“怎麼?舍不得我?”
廢話。我能舍得他嗎?我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他身邊。我起身,緩緩走到他麵前說:“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難道你不會想我?”
“我當然會想你。”
“如果我不回來了呢?”
“。。”
我本來是想說,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會一直等你。但不知為何到嘴邊的話,又收回去了。
“我騙你的。我肯定會回來的。瞧你嚇得。”
“嗯。”我的腦子一瞬間閃過一個想法:我應該給他一個擁抱。於是我撲上去,雙手纏在他的脖頸上,緊緊纏繞。蔣晟也以同樣的姿勢抱住我。就這一瞬間,我對著他的耳朵說了6個字:“對不起,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們就這樣,緊緊擁抱在一起。雖然彼此都舍不得,但有些事情並不隨人願。蔣晟,我會一直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