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語,唯有惆悵歎息。馮平緩步走到流塵麵前,深看後者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明白了。”
隻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對著站在一旁服侍眾人的丫鬟吩咐道:“去,增加一個客席,給賢弟看坐。”
“這。。。。。。”馮平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明白,他已經接受了流塵的拒絕。滿腹狐疑的眾人想要說一些挽救的話,卻統統被馮平一個眼神製止了。
“賢弟,委屈你了。”指了指新增的末席,馮平語氣中既有著惋惜也有不好意思。
流塵倒沒有在意,微微搖頭,然後徑直的走到末席,毫不猶豫地坐了下去。
在流塵坐下的同時,馮平眼神深處閃過一抹惋惜,雖然閃過的速度極快,但還是被流塵捕捉到了,心細如發的他,自然明白這眼神的含義。
當下流塵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停留在馮平身上,他的右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指尖所指的盡頭正是本來是留給他的首席,臉上綻放出和煦的笑容:“不管我做不做這個門主,我們都是朋友不是麼?”
“哈哈,不錯! ”流塵主動解圍,馮平便就坡下驢。當下也不再猶豫,走到首席前,對著流塵點點頭,率先坐下。
看到主人就坐,流塵也跟著坐了下去。
“唉,血笛魔子。”剛坐下來的流塵,便感覺右臂被人戳了幾下,緊接著輕柔的話語伴著點點蘭香傳入耳中。
雙眼微斜,流塵便看到說話的主人正是坐在他身旁的馮穎,此時,後者滿臉嬌嗔,神色之間頗多不滿。
“叫我流塵就好,血笛魔子這個名字不太習慣。”流塵為難地摸摸鼻子,對於“血笛魔子”這個諢號,他還是有著諸多不適應。
“好,流塵,那我問你,為什麼拒絕我爹爹的好意。”馮穎不解又不滿地問道。
”沒有為什麼。你要真想知道,我就實話告訴你。因為我怕累。” 麵對馮穎的質問,流塵也不知說什麼為好,隻能滿嘴胡言,總之是不能吐露實情。
“怕累?”
“對啊,就是怕累,你想想我要是當了這仙劍門的門主,那就是掌管著整個納海城,到那時可得日理萬機,可不把我累死麼?”
“哼。”馮穎皺了皺瓊鼻,儼然一副不相信流塵的話的模樣,狹長的美目直勾勾盯著流塵,直盯地流塵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才肯罷休,然後眼中精光閃過,恍然大悟。
“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流塵將剛剛因為受不了馮穎注釋而移走的目光重新移到她的俏臉,一頭霧水。
“我懂你為什麼拒絕爹爹的好意了。”
“哦?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流塵饒有興致地凝視馮穎,神色間有著期待,他很想看看這個傲嬌女,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你這個臭敗類,肯定因為我和哥哥兩個剛剛得罪你了,懷恨在心,所以在這裏報複我們。”
“瞎說,我流塵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麼?”
“是麼?”
“不是麼?”
“好,我姑且就認為不是。那你倒是給出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唇槍舌戰中的馮穎,突然後退一步,以守代攻。
“不願意當就是不願意當,哪有那麼多理由?”流塵不屑的撇撇嘴,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能含糊其詞,準備搪塞過去。
“哼,沒話說了吧,我看你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心眼比芝麻還小。”
見到流塵被自己逼得無話可說,馮穎櫻桃小嘴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上麵掛滿嘲諷,擠兌流塵的同時,嬌軀情不自禁地向前,衣領微鬆,將那飽滿的一對兒的冰山一角暴露在流塵的視線之中。
“額。”原本就注視著馮穎的流塵,立馬就飽覽了那兩隻雪白的大兔子的風采,目光深陷其中。
馮穎順著流塵的目光看去,就看見麵前這個不老實的家夥,居然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占她便宜,雙手立刻護在胸前,擋住那攝人心魂的美景。
瓊鼻皺了皺,馮穎又補上一句嘲諷的話:“剛才忘了說了,你不僅小肚雞腸,還是個大色狼。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不老實,不知道你腦子裏怎麼盡是齷齪的想法。”
被馮穎一番鄙視,而且又被她逮了個正著,流塵百口莫辯,心中暗歎:這能怪我雙眼不老實麼?誰讓你每次和我說話都是波濤洶湧呢?
不過這些話,他隻敢在心裏嘀咕,他可不想激怒這隻處於爆發邊緣的母老虎。
無奈地一笑,流塵將目光移到首席上,因為他感覺到,馮平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