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帶給他們無限震驚的臉的主人,正是納海城傳得沸沸揚揚的血笛魔子――流塵。
藍風一臉愕然地望著流塵,心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跳著,海潮般的悔意湧上心頭,他簡直難以置信,自己居然去找了血笛魔子的麻煩。
馮紀倒好一些,隻是呆呆地撫摸著剛剛被流塵胖揍的地方,那樣子……額,居然是回味無窮。
最震驚的不外是,前一息還在流塵麵前賣弄的馮穎,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極是精彩――一會紅,一會紫,一會又變成綠色。
脆弱的心在那張俊秀的臉出現時,就慢拍了。鼓鼓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當當真是波濤洶湧,看得流塵這個小處男,差點流了鼻血。
“你!”在流塵腆著老臉偷瞄馮穎的一對兒時,她正好抬起頭,一下子就撞上流塵壞壞的目光,馮穎也到了懂事的年齡,自然知道流塵在偷看自己的飽滿,俏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滾燙的感覺讓她不得不低頭,同時低聲啐一口。
不過,這一次她不僅沒有感到不滿,反而有點小高興。能吸引血笛魔子的目光,她也足以引以為傲了。
“額!咳咳……”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偷看了一下下,就被主人逮了個正著,流塵老臉一紅,迅速將目光移向別的地方,用幹咳來緩解氣氛。
因為剛剛發生的尷尬隻在電光石火之間,所有人都沒有看得明白,其中的緣由更是不得而知,隻見到對視的兩人皆紅了臉,其他一概不知,眾人見狀都是一頭霧水,緊接著浮想聯翩。
“咳咳,沒想到竟然是賢弟你!恕老哥有眼無珠,不識泰山。”見到突然冷場了,馮平趕忙出來打援,恭恭敬敬地對著流塵施了一禮,嘴上的稱呼也有“小兄弟”改為“賢弟”。
還沉寂在偷窺的尷尬中的流塵,聽到馮平開口說話,頓時感覺麵前多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馬順坡下驢,連忙對著馮平還了一禮,“豈敢豈敢,是小弟魯莽了。帶著這副麵具,讓老哥誤會了。”
看到流塵沒有拒絕自己的好意,並且沒有怪罪自己幾個劣徒的意思,馮平頓時對流塵好感大增,心裏暗道“這少年雖然殺人如麻,但還是個有風度的謙謙君子,值得一交。”
馮平掃了一眼還沒有離去意思的眾人,高聲叫道:“好了,今天的事就到這,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雖然很想再看看流塵,甚至想和他談談人生理想,但是既然馮門主都下了逐客令,也沒有再待下去的理,隻能悻悻地散去了。
“賢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屋裏談吧。”眼見著熱鬧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馮平緩步走到流塵的右邊,極有禮貌地伸出一隻手,做出請的動作。
“請!”
“您請!”流塵的處事觀點很簡單,人敬我一尺,我敬一丈,馮平這般的知理,讓他原有的對仙劍門的厭惡銷之殆盡。
“還是客人先請!”
“不不不,還是主人先請。”
“不,賢弟請!”
“老哥請!”
兩人為了誰先走的事,爭執了半天,都是表示甘願走在對方的後麵,而且態度還很堅定,如此這般,倒是讓某人等急了。
一身白衣的張十二,踏上前來,衝著兩人笑道:“你們倆都不請,那我先請了。”說著,便大踏步地走進納海閣。
“額!”一老一少對視了一眼,相顧言,唯有苦笑的歎息在心頭回蕩,當下兩人也不再爭執,齊步走進納海城。
在路過馮穎的時候,流塵突然止住步伐,望著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還說我是敗類麼?”
其實這一句話,純屬是他對馮穎的小小報複,後者剛才所表現的蠻橫,讓他有些不爽。
可是流塵不曾想到,自己這一句話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馮穎的回話讓他徹底淩亂,並且開始後悔自己說的話。
“嗬嗬,你怎麼可能是敗類呢?剛才是我說錯了,作為補償,以後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說到這,馮穎俏臉燒的通紅,不過她倔強的沒有低頭,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流塵。
“咳咳……”望著不像是在開玩笑的馮穎,流塵尷尬地撓撓頭,然後什麼也沒有說,腳下步伐加快,立馬逃走了。
望著流塵那狼狽的身影,馮穎抿嘴一笑,旋即對著他遠去的地方握握拳,之後,快步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