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十二對嚴正經的了解,這種可能性極大。
“可笑這王鐵牛在這納海城為非作歹,殘害忠良,終究死在了自己人手中,也是老天有眼。”仰天長歎一聲,對於王鐵牛的死,張十二雖然不能說是喜上眉梢,但是心裏還是很舒暢,畢竟他曾那樣對自己。
“看來十二哥對王鐵牛的死很滿意啊。”見到張十二聽聞王鐵牛慘死嚴正經手中,雖然沒有什麼太多高興的言語流露於外,但是眉間的喜色卻不言而喻,讓流塵一眼就捕捉到了。
“嗬嗬,那晚來的客人中就有他一個。”張十二沒有正麵回答流塵的問話,而是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隱秘地提起那晚的事。
“哦?”流塵不置可否地一笑,卻沒有順著張十二的話問下去。雖然他很想知道那一晚張十二家來了哪些人,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張十二要是不主動說,他是絕不會問的。
“說來還多虧了你,一下子就幫我解決了兩個仇人。”有些驚訝於流塵居然沒有好奇地問下去,張十二開始慢慢地想吐露心聲。
他隱隱地感覺到,自己的事有必要和眼前這個少年說一下,畢竟他剛剛說過要帶自己衝出去的,雖然現在不現實,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刻,連張十二都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在未來的某一天間接的成全了一幫人――血笛魔子和他的九衛魔。
渾濁的雙眼流露出自然而然的感激,張十二一臉真誠的望著流塵。就在他準備主動吐露那晚的到底發生什麼的時候,原本還是一臉笑意的流塵突然變了臉色,冰冷的話同時從嘴中蹦了出來,“門外的客人,偷聽了這麼久,該出來了。”
“嗯?”乍一聽這麼突兀的一句話,屋內的眾人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流塵,然後張十二猛然反應過來,轉過身對著門外大喝一聲,“誰?”
“嗬嗬,不錯,厲害啊!”在一陣爽朗的笑聲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昂首挺胸地闊步走進來。一邊走,一邊鼓掌,來人正是嚴正經。
“是你!”望著進來的人居然是黑海幫新任的幫主嚴正經,眾人眼神微凝,有些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同時每個人都斂神屏氣,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真是說正經,正經到。”對於嚴正經地到來,流塵是眾人中反應最平淡的。在他剛剛開始訴說昨天的事時,他就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門外偷聽,雖然不確定是誰,但是也猜到幾分了。
剛剛流塵是故意將嚴正經晾在一旁,因為他知道既然有人敢獨自前來偷聽,卻不現身,肯定不是來滋事的,所以也沒有在意,眼下故事已經說完,當然要將客人請到台麵上。
“你好像不意外。”繞有興趣地望著草垛上躺著的流塵,嚴正經倒八眉翹成正八眉,心中暗自稱奇,眼前這少年不簡單啊,將來肯定是個人物。
“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流塵一臉笑意地對上嚴正經投來的目光。
“為什麼?”
“因為你的幫主之位。”
“哈哈,聰明!”聽到流塵這麼一說,嚴正經不由開懷大笑,“說的不錯。少年你叫流塵吧?”
“是的!”流塵點點頭。
“我記住你了。”嚴正經深深地望一眼流塵,肯定地點點頭。
“記住我也好,不然你去了陰間,閻王問你仇人是誰,你卻不知道。”依舊是滿臉的笑意,流塵說的話卻不是那麼的友好。
“小子,嘴皮子倒是挺利索。”被流塵這麼一嘲諷,嚴正經出人意料的並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我來不是和你耍嘴皮的,這你應該清楚。”
“當然,黑海幫的幫主怎麼會閑到和我在這牛棚磨嘴皮。”不置可否地一笑,流塵從草垛上爬了起來,正襟危坐,“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是來下戰書的!”嚴正經從懷裏掏出一封沒有封口的信,這裏麵就是戰書,右手一揮,信如一道黃光射向流塵。
“嗬嗬!”流塵滿不在意地望著那射來的黃光,猿臂輕舒,伸手就將信接了下來,然後不急不緩地從中取出了戰書,匆匆掃了一眼。“我明白了,到時我一定會去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嚴正經再次深看流塵一眼,轉身就回去了,“希望到時你不要讓我失望,祝你好運!”
“當然不會讓你失望。記得讓黑海幫的人把脖子洗幹淨,不然到時玷汙了我的長槍。”對於嚴正經的挑釁,流塵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