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王鐵牛再次施展天衣無縫刀法逼近,流塵無處可躲,隻能出槍踢腿,轉身劈掌,堪堪應付自如。
可是隨著七七四十九刀刀刀疊加,流塵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敵愾之意大減,漸漸生出恐懼之心,隻能凝神應敵乘隙遞出招式,倒成了不可能。
到得天衣無縫刀法施展突破四十刀時,流塵已經捉襟見肘,就那麼被王鐵牛刀刀壓製,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躲閃都成了希冀,後九刀全部劈在流塵身上,直劈得他衣衫襤褸,刀刀見血,體無完膚,整個人就像血人似的。
“七七四十九刀,刀刀歸一!”第四十八刀劈完之後,王鐵牛爆喝一聲,雙腳輕輕點地,借力旋轉,大砍刀夾雜淩厲勁風,和他一起化成一卷颶風,猶如閃電般急速奔向流塵。
“看來隻有硬接,躲是躲不過了!”流塵心中暗忖,當下挺起亮銀槍,咬牙迎了上去。
天衣無縫刀法太過嚴密,攻守兼濟,當真無懈可擊,此刻流塵隻能槍走偏鋒,如長劍般輕靈側進,以求攻入王鐵牛內圍。
這想法是好的,可是王鐵牛也不傻,哪會讓流塵輕易得逞?一邊護住自身,另一方麵纏著流塵狂追猛打,招數顯得即是沉穩。
“嗡!”亮銀槍橫在胸前,勉強擋住王鐵牛當頭砍下一刀,可是這一刀的勁力可不好受,流塵雙臂劇震,險些把持不住。
“收!”王鐵牛輕描淡寫地吐出這一個字,然後身子憑空急轉,繞過三百六十度時,急急收刀,然後一個鷂子翻身,大砍刀這一次倒是沒有當頭落下。
刀尖伸到亮銀槍之下,王鐵牛使出一招“願者上鉤”,刀尖的倒刺勾住槍身,將流塵之力盡數借了過去,一一化解,再以自身之力奪流塵的亮銀槍。
“啊!”流塵根本沒想到王鐵牛會突然收招,使出一招“願者上鉤”去勾自己的亮銀槍,當下一個不小心,把捏不住,亮銀槍直飛上半空。
“死!”在亮銀槍被挑飛出去的時候,王鐵牛猛然貼近,大刀當頭砍下,嘴角掛著森然的笑意,這一刀他勢必要將流塵斬殺。
流塵在危急中沒什好辦法,避也避不得,但是麵對王鐵牛這凶猛的一刀,失去了亮銀槍的他也隻能躲避,當下就處於進退維穀的境地。
好在流塵心裏素質強,臨陣應敵的經驗豐厚,關鍵時刻從納宇戒中取出九把飛刀,對準王鐵牛,手腕發力,三把攻他上路,三把攻他中路,三把攻他下路。 九把刀猶如一排鴻雁直飛王鐵牛而去。
這九把刀是同時逼近王鐵牛,根本不給他分神的機會,逼得他不得不收刀回防。
其實流塵此舉也是在賭,他賭王鐵牛絕不會硬接自己這九把刀,去追擊自己,因為那樣王鐵牛付出了代價,還不一定能將流塵斬殺,可能得不償失。
顯然流塵是賭對了,王鐵牛畢竟還是害怕流塵留有什麼後手,不敢與他以命搏命,眼下立即收刀,護住周身的要害。
麵對這九把如流星般射來的刀,王鐵牛有意賣弄自己,反正流塵已經被他這一套刀法完全壓製了,倒是不懼怕他什麼。不如在這手下人麵前賣弄一下武藝,挽回剛剛掉落的臉麵。
擺出自認為瀟灑的姿勢, 雙腿連連踢出的同時,上身微微下彎,大刀握在手,舞出天衣無縫刀法!“噹!噹!噹!”三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流塵的九把刀就被王鐵牛輕易的化解了,散落一地。
“嗯?”王鐵牛穩定身形之後,卻發現眼前的流塵卻不見了蹤影,眉頭一皺,心中暗道奇怪:“剛剛還在這呢,跑哪去了!”
“幫主小心後麵!”就在王鐵牛還在犯迷糊時,黑海幫的人突然出聲提醒。王鐵牛聞言,猛然轉身,臉色大變。
流塵不知道何時已經繞到他的身後,亮銀槍已經被他撿了回來,握在手中,此刻正挺著亮銀槍乘風而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消一眨眼的功夫,就攻到王鐵牛麵前,迎麵的寒流刮得他臉上生疼。
王鐵牛根本來不及反應,亮銀槍就攻入他的內圍,一槍點在他的肩頭,隻一刺就進入他的皮膚,帶出絲絲血跡,然後鋒利的亮銀槍直接將他肩頭洞穿,在那亮銀槍貫入的地方,一朵血花正悄然綻放。
“啊!”在王鐵牛的一聲慘叫中,流塵無情地拔出亮銀槍,然後反手一掃,直接橫掃他的腰部,悶哼一聲,王鐵牛直接被抽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