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們出去打!這裏伸不開手腳!”流塵瞥了一眼逼仄的小屋,亮銀槍一揮,趕在黑海幫的人離開之前,出言打斷。
“好!”認為流塵言之有理,王鐵牛帶頭走了出去,在寬闊的區域選了一處站定身,馬步穩紮,嚴陣以待。
王鐵牛出來以後,流塵也跟著出來了,隨便找了一處地方站好,亮銀槍一揮,右手的大拇指在鼻子上一抹,嘴角掀起一抹挑釁,“來吧,就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個黑海幫的幫主有什麼厲害的。”
“小子,今天風大,小心閃了舌頭!”王鐵牛眼露凶光,雙腿微分,“廢話少說,接招吧!”
雙手握刀,王鐵牛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大刀飛舞,帶起淩厲的勁風,如一道颶風一般衝向流塵。
“哼!”流塵鼻孔出氣,也不言語,整個人在原地一晃,如一道黑光以雷霆之勢飛身迎上王鐵牛。
“砰!”兩道身影隻一接觸便撞在一起,難舍難分。這個用刀,那個出槍,守忽轉攻,攻倏變守,槍刀不時相交,“乒乒乓乓”打得極是猛烈。
黑海幫的人都看呆了,從來沒見過這麼精彩的打鬥。隻見得黑影和白影盤旋飛舞,夾雜著兩道刺眼的寒光,偶爾發出幾下兵刃碰撞的聲音,宛如珠玉在側。眾人仿佛不是在看打鬥,而是在欣賞一場美妙的樂曲。
“砰。”又是一次劇烈地對撞,濺起塵土千千萬萬,兩人同時在塵土落下之前,倒飛出去,捈著地後退幾十裏。
“小子,厲害哈!居然能和我戰個平手,嘖嘖,剛剛真是小瞧你了!”王鐵牛依靠著大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再次望向流塵的目光剔除了小看的成分。
“嗬嗬!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剛剛不過是摸摸底,這一次我可不讓你有好果子吃了。”亮銀槍一橫,也不見流塵如何提足抬腿,隻身影一閃,已經輕飄飄掠了出去。
“誰怕誰!”王鐵牛是那種越打越起勁的人,見到流塵沒有調息,又是攻了上來,頓時熱血沸騰,一言甫畢,便騰身而起。
流塵手持亮銀槍在空中一探,槍頭劈風,宛如遊龍一般,攻向王鐵牛。王鐵牛也不是那種隻知道猛打猛衝的人,身子微微一斜,避過槍頭,大砍刀勢攜勁風,反向流塵左脅刺去。
被王鐵牛偷了空門,流塵也不慌,眼見刀尖刺到,左腳前跨一步,右腳陡然抬起,對準刀身踢了過去,右手猛拉亮銀槍,止住前進的勢頭,然後用力向右一掃,橫打王鐵牛的腰部。
“砰!”幾乎是同一個時刻,腳踢上刀,亮銀槍撞上王鐵牛的腰。
王鐵牛根本沒想到流塵的這一槍不中,居然改為橫掃了。粗腰結結實實吃了一擊,王鐵牛悶哼一聲,並沒有退縮,而是調整大砍刀,再次對著流塵硬砍猛劈。
可是局勢的改變隻在一瞬間,在他結結實實挨了一下之後,亮銀槍往地上一戳,流塵整個人猶如跳高運動員一樣,借助槍杆的彈力,飛躍出去,然後對準王鐵牛的胸膛適時出腳,隻十息的時間,就連連踩了十幾腳。
直踩得王鐵牛步步後退,直踩得王鐵牛氣血翻湧,直踩得王鐵牛齜牙咧嘴。“砰!”當左腳再次踩中王鐵牛的胸膛時,流塵腰部猛然用力,然後借助槍杆提供的最後一點彈力,兩隻腳同時踹了出去。
王鐵牛應聲飛了出去,以天空為草稿紙畫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最後重重地跌在地上。
“幫主!”黑海幫的人見到自己的幫主居然被人一腳踹飛出去,頓時齊聲大呼,很多人對流塵都是怒目而視。
“怎麼?想群毆麼?”對於這些人射來的目光,流塵是不屑一顧,雙眉微微上彎,亮銀槍向前一劈,挑釁之意一目了然。
“你……”被流塵這麼一挑釁,黑海幫中有幾個高手就有些忍不住了,紛紛拿出武器,準備上去群毆流塵,給幫主報仇。
“都給我住手!”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躺在地上的王鐵牛踉踉蹌蹌爬了起來,大刀在地上一杵,“奶奶的,老子決鬥,你們這些娃子們插什麼手?都給老子閃到一邊去。”
“好小子,不錯,好久沒有被人胖揍過了,不錯,你讓我徹底熱血沸騰了。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王鐵牛的厲害!讓你知道我這黑海幫幫主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王鐵牛徹底被流塵激怒了,而體內好戰因子也是徹底被激發,右手一指流塵,王鐵牛咧嘴一笑。
他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