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整個鐵板就這樣被流塵頂了回去。乘著這個時機,流塵長槍在左邊的爐壁一點,然後收回左腳,整個人霍然轉身,最後直直落了下去。
時間已經不允許流塵有什麼別的想法,隻能這麼義無反顧地跳下去。反正也不過七八丈的距離,隻要落地落得好,不會受傷的。
再說了,被頂上去的鐵板已經再次落了下來,時不我待,於情於理流塵都隻能這麼做。
身子極速下落,流塵不時地回頭,注意著鐵板與自己的距離。眼看著就要落地了,流塵也是悄悄鬆一口氣。
可是就在這時,流塵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即將落腳的地方,居然凸出了上十把尖刀,正張開血盆大口等著他。
流塵嚇得一顆心差點從嘴裏蹦了出來,心中一陣咒罵,“十二哥也太坑人了,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呢?”
罵歸罵,可是罵完之後,流塵還是要麵對眼前這個棘手的問題。眉毛緊鎖,流塵一臉糾結地思索對策,耳邊傳來越發清晰的破風聲,他知道鐵板已經逼近,情勢危機,決斷刻不容緩。
“賭一把吧!”流塵無奈地歎口氣,然後也不再控製自身下落的速度,整個人反而加速落了下去,麵無表情地衝向下方的尖刀。
就在流塵即將撞上尖刀,而身後的鐵板也要欺身時,他雙手陡然發力,毅然地將亮銀槍向下方貫去。
“錚!”槍尖破開一切,頭也不回地紮地麵,帶起一陣火花四射。流塵雙手乘勢滑了下去,帶著自己的身體,在槍杆上轉了一圈,然後雙手一鬆,對準出口,暴射出去。
“砰!”就在流塵暴射出去的時候,帶著尖刀的鐵板,夾雜著勁風,轟然撞在槍杆上,震得壁爐內的灰燼一陣激蕩飛舞。
“呼……”剛剛落地的流塵,有些後怕地望著自己剛剛待的地方,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機智。
待得翻湧的氣血平複了一些之後,流塵才緩步走到壁爐麵前,伸手抓住槍柄,想要把它拽出來,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長槍就如鐵鑄一般,就是拽不出來。
“你個錘子,還真跟老子杠上了!”流塵不滿地嘀咕,然後從腰間抽出長劍,然後氣運丹田,力貫右臂,將整個長劍插入鐵板,然後雙手握住劍柄,用力一掀。
將鐵板整個掀起,流塵一抬右腳,將腳上全部的力氣都灌在劍柄上,“砰!”鐵板應聲飛了出去。
乘著這個當口,流塵眼疾手快,一把將亮銀槍從地上拔了起來,然後身子急躍後退,轉眼間便爆退幾十丈,在鐵板第二次落下來之前,成功逃脫。
“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流塵右手輕輕摩挲著亮銀槍,心中的一塊大石算是徹底放下了。
“嘖嘖……真是好槍!”右手抓住槍身,左手輕輕地拂過槍杆,不住地讚歎。
通體雪白的槍杆,給人以美的享受,泛著寒光的槍頭,威武而不失霸道。整個槍握在手,輕靈卻不乏瞬間的爆炸力。流塵是越看越喜歡,眼睛越是蕩著精光。
“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回去吧!”良久之後,流塵才將目光依依不舍地從亮銀槍身上移開,心想,在壁爐內耗費太多的時間,是該回去了,不能讓張十二等久了。
意猶未盡地收起長槍,流塵抬腿向門外走去。“砰!”就在流塵伸手要開門的時候,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然後,一波白衣人魚貫而入。
流塵雙眼微眯,老神哉哉地望著衝進來的一幫人。那領頭之人壯的如一頭牛,發達的肌肉,暴起的青筋,滿嘴絡腮胡,正是流塵之前遇到的黑海幫幫主――王鐵牛。
“好小子,外麵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殺死的?”一進門,王鐵牛二話不說,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本來還在幫中處理一大堆事物的王鐵牛,突然接到手下人的來報,自己的派去調查張十二失蹤原因的人被一個少年幹掉,而且自己的副手居然也被那少年幹掉了。
一聽這話,王鐵牛頓時火冒三丈,帶著手下百十號人手來找回場子。
“是又如何!”流塵從納宇戒中取出亮銀槍,劈風斬空的耍了幾下,然後一臉不屑地望著前方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