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什麼要求?”常宮月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流塵突然要提什麼要求。
“很簡單,我隻想讓你饒我三招!”流塵突然邪魅地笑了,雖然剛剛常宮月的話,很是刺激了他。但是有些精明還是存在的。
他雖然是一時衝動,提劍上了天宇樓,也是一時衝動上了常宮月的當,但是他還沒蠢到忘了流炎的許諾。那是他現在唯一的本錢。
“你是個廢人,讓你三招又何妨!”常宮月倒是爽快,雖然她也奇怪流塵這是耍什麼花招,但是諒他是個廢人就算耍花招,也倒騰不了什麼。
所以常宮月倒樂的送個順水人情,以此彰顯自己的風範。
“來,任你耍三招,我不還手便是了。”常宮月很是隨意地兩手負在身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望著流塵。
“好!自然你找死,也怪不得我了。”見到常宮月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流塵倒是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他倒不想著三招之內,殺了常宮月。畢竟他丹田被廢,術心被毀,出招的時候,是用不上一點術息的。
沒有夾雜術息的攻擊,對於普通的術士來說,就是撓撓癢,其他屁用不管。所以常宮月才敢任他肆意妄為,所以流塵才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常宮月是不會拒絕的。
但是流塵心中的殺招絕不是這三招中的任一招,而是三招過後的流炎的承諾,那才是克敵製勝的絕招。
人與人之間有時就是相互算計。常宮月在算計流塵的同時,流塵又何嚐不是在算計她呢?當然流塵此時卻也被另一個人悄悄地算計了。
流塵一言甫畢,便騰身而起,一把長劍握在手,當空一揮,劍鋒斬風,雖然少了充沛的淩利,但劍意還在,依然能斬得長風破碎,聲音“嗡嗡”然不絕於耳。
“嘿!”大喝一聲,流塵身子已經趕在話語落下之前,衝了上去。勢夾勁風,向常宮月左脅刺去。
常宮月依舊不疾不緩,眼見著劍尖刺到,才緩緩動身,左手成掌,對準劍鋒直直按去了,在剛要碰到刃麵時,手掌略微向右一斜,身影一閃,讓過劍尖。
依次伸出三指,對準劍身的鈍麵,用力一推,右手忽起,五根手指猶如鐵鉗一般,握住長劍,然後再次向後一推。
流塵全部的勁力,倒是被她這麼兩推,給盡數卸去了。
一擊不中,流塵也不停頓,次招隨著遞推而上。常宮月不驚不慌,左手格擋,右手就卸力;左手卸力,右手就護在身前的要害。
這樣一來,每一擊下去了明明已經要擊中了,但總是被她滑溜過去,十成的勁力在她左右手之下,倒是給化解了九成。而那最後一成卻被她推給了流塵。
“一招了!”常宮月雙腿向前一彎,上身乘勢向後倒下,避開流塵迎麵的一擊的同時,不忘了提醒流塵一句。
“哼,好戲才剛剛開始!”流塵隻應了一句,旋即飛躍向前,攻入常宮月的內圍。
常宮月抿嘴一笑,當真是風情萬種,腰肢輕輕一擺,就如長袖善舞的歌女在表演一樣,閃過當頭的一劍,然後右手輕輕搭在流塵的肩頭,向後輕輕一推,將他給趕出了內圍。
“兩招了!”當然在推開流塵的同時,不忘了提醒一下這是第幾招了。
“這也算?”流塵有些納悶,這明明隻是一招的開始,自己的後續招式還沒有跟上呢,怎麼就算一招了?
“當然,我說讓你三招。這三招怎麼評判當然由我說了算。”常宮月黛眉微微上揚,明眸流轉,風致嫣然,嘴角上掛著習慣性的狡黠。
“你!”流塵為之氣結,也不想再和常宮月鬥嘴,身體隨風飄出,徑直衝向常宮月。
這可是流塵的最後的一招了,常宮月就是再看不起他,也要做些防範,獅子搏兔,也用全力的道理她是懂的。
取出長劍,交給右手,凝神屏氣,一臉正色,準備迎接流塵的第三招。
不過常宮月卻沒有運轉術息,已經答應流塵讓他三招,自然不好食言。取出長劍也是為了阻擋流塵淩利的攻擊。
“最後一招!接好了!”“了”字還在嘴中打轉,流塵已經衝到了常宮月的麵前,先是出劍,然後劈腿,再一轉身劈掌。
這些隻是前奏,也沒什麼特別的,常宮月很輕鬆的就攔下了所有的攻擊。
一擊不中,流塵怎麼可能輕易放棄,一柄劍忽攻忽守,守忽轉攻,攻倏變守,劍氣不在,劍勢依舊淩厲,長劍在手,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蛇,伺機而動,捕捉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