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大陸西域州,一處萬年雪山之上。一中年男子徒步跋涉,背負一把古樸的長劍。
北風愈烈,他的身軀越挺拔。走的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足跡。
即使風雪肆略,也無法掩蓋那堅實的腳印。就如朱砂一般烙印在那千層雪上。
他悶著頭走,偶爾從納宇戒中取出一個白玉酒壺,一壺酒管他烈不烈,照樣猛猛灌下,一看就是北荒州土生土長的蠻漢子。
緊了緊身上的棉衣,他小聲咒罵道:“該死的雪山,該死的家夥,還讓不讓人活了!居然在這裏設置了結界,不讓人飛行不說,這寒冷還不能用術息卸去,氣死我了!哎!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嘴上雖然不痛快,不明所以的咒罵著,可是腳下的步子卻不停留,一直向著雪山之巔奔去。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到了半山腰,回頭望了一眼山腳,在心裏稍微盤算了一下,卻不在向前。
立在原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周身的術息立馬凝聚起來,圍繞著他不斷盤旋,像巡邏的士兵。
他再次掏出酒壺,仰麵灌下剩下的酒,活活筋骨,將古樸的長劍拔了出來。
“好戲開始了!好久沒有活動了,這一次好好耍耍!嘿嘿。。。。。。”他笑著自言自語。
他的話還漂在空中,身子早已掠過幾丈遠了。那速度,電閃雷鳴。就在他的身子射出的同時,密密麻麻的黑影悄無聲息的從一旁竄了出來,擋在他的身前,爭鋒相對。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群像猴子一樣的術妖-----千指雪猴。一群千指雪猴瞪著他,目光甚是凶狠,就像要活剮了他一般。因為這是他們的領地,貿然闖入的都是侵略者。
“哼!一群百年的千指雪猴,差得太遠,也敢擋我!死!”他不屑的瞥了一眼,輕哼一聲,二話不說,持劍衝了上去,頓時血肉橫飛。
那群千指雪猴見入侵者不懼反而迎了上來,很是惱怒,呼朋引伴,一窩蜂衝了上去並連連叫喊,甚是囂張,其程度都超過了入侵者。
要知道這雪山的這一區域可是他們的領地。很多年都沒有其他術妖來犯,更何況像眼前這樣的人類,百年難得一遇。
要知道這座萬年雪山可是人類的禁地,不僅因為這裏的惡劣環境沒人能忍受,而且這裏不能禦空飛行,消耗的術息也很難恢複。
加之凶惡的術妖往往成群結隊的出現。所以這裏很多年都沒有人踏足。而那些不信邪的人,結伴探險。
無論他們是術士還是力士,無論是玄階還是聖階,結局都一樣-----無一不隕落在這茫茫雪山。
傳聞有一個術息蓋世的地階強者自持武功高強,隻身一人悍然闖入茫茫雪山。世人都不知道他是生是死,隻知道他自從進入雪山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音信全無。
從此這裏就成了禁地,也是恐怖的代名詞,無人踏足。沒成想今日卻撞進來一個神秘的男子。
“聒噪!”那男子眼中也泛起了凶光,手持長劍,左衝右突,左劈右砍。彩光閃爍,那是縈繞的術息;寒氣四射,那是飛舞的劍意。
右手一劍刺穿一隻千指雪猴的喉嚨,左手變掌拍碎另一隻千指雪猴的胸骨。
還沒死的千指雪猴見狀,又是一陣怒吼,有的直拍胸脯,嘈雜的尖叫,讓那男子很是鬱悶。這丫的是猴子還是猩猩?
雖然心裏有點不耐煩,甚是鬱悶,但他手上卻不含糊,心中的鬱悶都化成滔天的劍氣,術息流動,招式齊出。
一會憑借蠻力震死幾隻,一會又依靠劍氣殺死幾隻。那長劍在他手中,變的鬼神莫測。
一會刺,一會砍,忙的不亦樂乎!
在男子淩厲的攻擊下,這群千指雪猴節節敗退,血肉飛濺,每一息都有一個雪猴的生命被死神的鐮刀帶走!
男子的眼神早已看不出一點有情,木然的空對倒下的屍體,仿佛砍到的都是白菜!來自地獄的魔王正在采食術妖.
眼看雪猴就要全軍覆沒,這時一道驚雷般的吼聲在男子耳邊綻放。男子心裏一驚,放慢了前進的腳步,但手中的劍還是連連出擊,就如一條毒蛇,吐著血色的信子,不停地捕食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