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夜淩笙低斥,“這樣暖和。”
白覓隻得停下了動作。
她仰頭望著夜淩笙,視線正好可以看到他刀削般的下巴,幾日罷了,已經瘦得不像話,“王爺不繼續守在嫣然姑娘身旁了?”
夜淩笙低頭嗅著她身上散發的幽香,莫非的心安,連帶著聲音也緩了下來:“有小德子在那守著,無礙。”
白覓又提醒道:“可是那位嫣然姑娘醒來看不見王爺怎麼辦?她為王爺受了傷……王爺你……”
夜淩笙眉頭緊蹙,聲音有些冷:“那是她的事,與本王無關。”
白覓微怔。
被褥下,她手腕被人握住,一雙寬厚有力的手在搓著她的雙手,夜淩笙語氣又軟了下去:“這些天,你的手一直都這般涼?”
不是這些天,而是她武功被毒素封了之後,就從來不曾暖過。
男人的手輕輕摩擦著她的手背,像極了在撫摸極為珍愛的珠寶。
白覓腦海中又不自覺想起了狩獵之時那幾乎奪她命的箭,她眉頭輕凝,默不成聲。
下一瞬,白覓整個人便僵住了。
夜淩笙直接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滾燙的溫度從指尖傳來,白覓下意識地往回收手,卻被夜淩笙緊緊握住。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撲打在她臉頰上,癢癢的:“這樣好些了嗎?”
白覓霍然抬頭,麵上有些詭異地望著他。
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她本想說好些了,可是話到嘴邊再度改口:“還是有些涼。”
夜淩笙聞言,直接將白覓整個人抱入懷中,近到彼此還能聞到對方的心跳聲。
“浮絮……”他低沉著嗓音在她耳畔帶有蠱惑性地喚了她一聲。
“嗯?”白覓揚眉。覺得她此刻有些奇怪。
沉浸片刻,那輕淡的聲音才再度開口:“本王想將她帶回京。”
白覓身子微頓,麵上卻是笑了:“那位嫣然姑娘為了救王爺連性命皆可不要,王爺將她帶回京無可厚非。等回京之後,我便告訴母妃,叫她挑選一個良道吉日,讓王爺將她迎娶進門。”
白覓還未為說完,腰間遽然一緊,夜淩笙突然睜開眼睛望向她,眼神冷意十足:“你就這麼想本王納妾?”
這話就問的有些奇怪了。
這納妾向來是男人們頭等喜事。
作為妻子這麼寬宏大度,是個男人不該開心到手腳並舞嗎?
靜默了一瞬,夜淩笙才冷冷補了一句:“山上的條件有限,虛雲在那匕首上下了毒,她的傷勢遠遠比想象中的嚴重許多。”
白覓挑眉:“所以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是,將她帶回京給她找個太醫瞧瞧,待她傷好之後,本王會送她離開。”
白覓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複雜神色,微微揚起唇:“王爺是在跟我解釋?”
夜淩笙眼波微動,沒有出聲。
他低垂下眼,倏地,伸手摸向了她的小腹溫柔地揉了揉。
白覓身子猛地一僵,正以為夜淩笙會有下一步時,他突然停下了動作,“這幾日,聽竹雅說你胃口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