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護衛們心中大駭,一臉的驚懼,不過此刻可容不得他們停下身來,因為正有一朵有毒的鮮紅正在插著他們,這朵看似美麗而又無害的嬌花卻是劍劍奪命,殺的他們等護衛是膽戰心驚。
隻是一瞬間,地上便落下十幾條屍體,伊秋芙的腳下連動都不用動,手中翡翠寶劍快速揮舞,淩厲的劍氣一道接一道,光彩奪目。
光彩豔麗,雖奪目,卻更奪人命。
護衛們畏畏捱捱,慌忙向遠處退去,深怕被那淩厲的劍氣所擊中。
“還不現身麼!?鎮主!”易寒突然暴喝一聲,這聲音震天響,連著空氣都跟著微微顫動了起來。
“易家小賊,爾竟敢擅闖我鎮主府,殺我護衛隊長!當真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了麼!”衣著錦華,頭戴九星冠的雁南風從後院拱門走出。
鎮主雁南風出現,眾多驚恐的護衛慌忙跑到雁南風身邊,護衛在其身前,有了鎮主在身邊,他們驚恐的心情終於得到了解放,他們長吸幾口氣,惡狠狠的盯著易寒和伊秋芙,臉上露出一絲狠戾之色。
瞧著身著錦衣,滿麵怒意的雁南風,易寒冷笑道:“沒錯,我是闖了你鎮主府,殺了你的護衛隊長鐵通河。”
這雁南風一身修為境界在天人二轉巔峰,怕是離天人三轉不遠了,易寒倒是鎮定自若,沒有一絲惶恐,天人三轉的修煉者他都能擊殺,這雁南風的境界不過區區的天人二轉,又能奈他何呢。
他甩了甩衣袖,提起赤劍,端與眼前,低下頭來凝神瞅著劍刃上那一抹紅芒,稍許沉默,忽然他抬起頭來,眼中寒氣逼人,冷冷地道:“不過那又怎麼樣!”
“怎樣?”雁南風故作疑惑,猛地一怒:“殺我鎮主府人,必要爾以命償命。”
伊秋芙嚴肅的俏容中隱隱升起鄙夷之色:“虛偽!”
“哦?”猛然易寒忽然笑道,“這話可真是說的好,堂堂的鎮主大人在暗中看著自己的護衛死後才走出來,這鎮主大人可做的真夠好!”
易寒冷笑著頓了頓,又道:“我真不知該說你是道貌岸然呢,還是虛偽至極呢。”
“任你怎麼說,也推脫不了你殺人之罪!”雁南風臉色有些難看,陰沉道:“易家真是了不起,竟然生出你這樣的孽畜!”
“孽畜?”易寒冷笑稍時,忽然他眼中兩道寒芒射出:“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這個資格麼?”
“就憑我是鎮主!”雁南風怒上眉梢,怒喝道:“去!把易天給本鎮主叫來,本鎮主倒要問問他易家這個家主是怎麼當的!”
“哈哈.哈…”易寒大笑起來,笑的是那麼放縱,笑的是那麼張揚,笑著笑著,猛然一下,笑聲戛然而止,易寒冷肅道:“王家,丁家,陳家,都在你鎮主府上吧?”
雁南風眼神稍變,怒斥道:“你沒資格問本鎮主!叫你父親易天來!”
易寒眼睛眯成一條細縫,渾身殺意凜然,無形的殺氣使得本就有些寒冷的天變得更加陰寒起來。
突然,他手指動了,手中劍快速對著前方虛刺起來,瞬間,身前上百道劍花凝聚而出,“劍雨流星!”劍氣化雨,雨化流星,頓時,上百道劍氣應勢而發,霎時,激流爆射,劍光作作。
麵對著上百道劍氣,雁南風身旁的護衛門大驚失色,慌忙的向著兩側拚命的散開,雁南風大感不妙,抬手抓住兩個護衛便擋在自己身前。
劍雨過,兩個護衛身上被射的千瘡百孔,早已化身為一灘肉泥,雁南風麵色猙獰,抬手一甩,將護衛屍體砸向易寒,乘機竄入後院拱門裏,“孽畜,你給我等著!”
易寒與伊秋芙躲開飛來的兩具屍體,連忙追入後院拱門裏,後院不比前院小,後院裏假山林立,並伴有一方水池,連著細細的小溝留著嘩嘩的細水聲,安靜的天使得流水聲清晰在耳。
這裏燈燭稍暗,顯得光暗折疊,明中帶著黑色,後院四周的所以房屋的門窗緊閉,除了嘩嘩的溪流聲,整個後院裏再無他聲,易寒眉頭微蹙,雁南風已不見蹤影,而且這後院裏連個人影都沒有,最奇怪的是連一點蟲鳴聲都聽不到。
易寒心中警惕起來,大聲譏諷道:“堂堂的鎮主大人怎麼如此不堪,竟然落荒而逃,躲起來不敢見人!這要是傳出去,隻怕鎮主大人必將美名遠播了!”
不見雁南風回音,易寒眉關緊鎖,臉色也甚是凝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