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千鈺居住的院就迎來了一個客人。
看到他遠遠走近,婢女連忙迎上去,“天機閣主,請問您……”
“千鈺呢?我找千鈺!”天機子那三四十年都笑容可掬的臉上布滿陰雲,一張臉黑的仿佛可以滴出墨汁來。
“小姐?”婢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著天機子的臉色,大概也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了,“小姐昨晚並沒有回來,大概是歇在尊主那邊了。”
天機子一聽,上下掃視了一眼婢女,而後者一臉懵懂,顯然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聽她這語氣,怕是這千鈺平時也經常歇在尊主那邊,所以語氣才會那麼平常,看來她沒有騙自己。
想通了這一點,天機子轉身就走,快速地往玄景居住的院子走去。
千鈺居住的院子距離玄景,也不過是轉個彎的距離,而以天機子的速度,不過一分鍾,就站在了玄景居住的院子門前。
就在天機子即將踏進院子的時候,溟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露了出來,直接一掌打向天機子,天機子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溟天剛出手他就已經察覺到了,身子一側,抬起手,格擋而開,一個照麵,溟天原地站定,而天機子後退兩步。
“天閣主是想跟本護法過兩招嗎?”溟天寒著臉,冷冷地看著天機子。
天機子臉上有一絲尷尬,被溟天打退了才發現,自己這是在尊主居住的小院門前,頓時,心中的火氣就下去了不少了。
“是天機太過衝動了。”天機子作揖,確實是衝動了,這裏是什麼地方,怎麼能讓他闖進去?還好溟天將他逼退了,否則,以裏麵那個人的脾氣,自己怕是……逃不了要去一趟刑堂了。
“沒有尊主召喚,你來做什麼?”溟天麵上還是那副別人欠他幾百萬兩銀子的表情,但是心中已經大呼千鈺厲害了。
他還跟尊主打賭,說千鈺會在第三天的時候去找回場子,沒想到真的如尊主所說,她居然當天晚上就去了,想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溟天有些想笑,可是現在“受害人”在這裏,他不能笑。
“溟天護法啊!你可得可憐可憐我,我也不容易啊!”一聽溟天問這句話,天機子立馬悲從心來,忍不住先跟溟天哭述。
“你說我今年也四十多了,我研究陣法幾十年,雖然沒有為教中做出重大的貢獻,可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花了三年的時間,給整個天機閣布下了陣法,一夜之間,就被千鈺小姐毀了個幹幹淨淨!”
“……”
“她還對我使用催眠術!”說起這個,天機子就一陣懊悔,明明他昨天還是有機會挽救的,可是因為千鈺一直跟他說話,然後暗中催眠他!讓他錯過了補救的最佳時機,最後毀了他三年的心血!
“不是說她是個半新手嗎?啊?能真的欺負嗎?一個半新手就能毀我天機閣護閣大陣,我那天機閣的陣法,前前後後,一個大陣裏麵包含了三十八個小陣,每一個陣眼都分布在陣與陣的交叉點,連我的大弟子都隻能找到十二個,你說她是怎麼學的?怎麼就將我整個大陣都給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