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中有一個軍士是他所認識的。
假山民!那個和他以及吳用假扮成樵夫一塊兒往白虎口去,結果在半途接到一個冒牌貨郎送來的白虎口城防圖後就將圖送回去的假山民!
假山民在聽到馬蹄聲的時候,便抬頭順聲看去,見得是一騎急急而去,不由便多看了幾眼。因為他覺得奇怪,一個普通百姓竟然擁有一匹看起來腳力還不錯的馬。
而這麼一看,他忽然覺得這個快速遠去的背影很是有些眼熟,隻是想了好一會,直至那一騎已經消失在大街的盡頭,他還是沒有記起這個背影到底是誰來。
“哨軍,怎麼啦?”另一個軍士見得假山民久久地望著大街盡頭處,便好奇地問道。
“剛才那個騎馬的人你看到了嗎?”假山民問道。
“應該是一個有點錢的人吧。”能夠騎上馬的人肯定是有點錢的,所以另一個軍士便這樣以為。
“我怎麼覺得他有些眼熟呢?”
“眼熟?不會吧?哨軍,你認識他?”
假山民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又想不起這人是誰。”
“那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應該不會。我真的覺得他很眼熟。”
“那……對了,去找城門的那些守衛問問不就行了。他們剛才肯定是盤查過他的。”
“對。今天好像當值的是趙衛軍。正好認識,那我們便問問去。”假山民一拍腦袋,便急步走到城門守衛隊的那衛軍跟前,朝他行禮道:“巽堡哨軍錢相見過趙衛軍。”
“哦,原來是錢哨軍。”趙衛軍便也回禮說道,“錢哨軍這是要出堡去嗎?”
“這裏的公幹完了,這正要回去向五堡主複命呢。”頓了頓,錢相又說道,“趙衛軍,屬下可否打聽一事?”
“錢哨軍何用客氣呢?你我兄弟,有事說來便是了。”
“那屬下先謝了。剛才這裏是不是進來了一個騎著馬的人?”
“對啊。咦,他還是你們巽堡的衛軍呢。怎麼呢?”
“我們巽堡的衛軍?”錢相疑惑地看著趙衛軍,道,“可是他穿的可是一般百姓的衣服啊。趙衛軍,這……這沒弄錯吧?”
“不會,怎麼可能弄錯呢?雖然他沒穿軍衣,但卻有腰牌啊,那可正是你們巽堡衛軍所佩的銅腰牌。絕對錯不了。”
“哦。難怪我會覺得他眼熟。”錢相便又朝趙衛軍道了謝,才與另一軍士出了城去。
出了城來沒走多遠,錢相忽然又停了下來。跟在他後麵的那個軍士便也忙停下來,且問道:“哨軍,怎麼啦?”
“不對,不對。”錢相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回答另一個軍士。
“哨軍,什麼不對啊?”
“那個人不對。走,我們回乾堡去。”錢相說著便已經轉過身來往回走了。
“哨軍,有什麼不對呢?”
“五堡主已經派我們到這裏來送信了,為什麼還要再派一個人來呢?而且還打扮成這個樣子,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如果是到七星寨的地頭上那還說得去,可是到這乾堡也搞這麼古怪一套,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