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我通常是選擇直接在教室度過,下午於楊來教室時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摸了下自己的臉,發現上麵沒有沾飯粒,於是我警惕地看他。
他坐到我邊上,邊從包裏把書拿出來邊用眼角瞄我,臉上還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有話快說。”我終於忍不住了,主動說道。
“童童,你火了你知道嗎?”他說,還示意了一下周遭。
我莫名其妙地順著他的視線往周圍看過去,有幾道慌張收回的視線被我準確捕捉到了,然後我看向教室外,陸陸續續有人經過,還時不時往我的方向看上一眼。
“出什麼事了?”我心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於楊見我一無所知的樣子,似乎是同情又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打開學校的論壇,把一個帖子展示在我的眼前。
我拿過他的手機,看到最上麵的那張圖片後嘴角抽了抽,心中已經有所預料,往下翻後果真是不出所料的回複。
那張照片赫然是今天早上我撞上校草的車,校草站在我對麵的場景,主題鮮明——再度出現某年級某班某女生為接近校草花樣百出。
回複有看好戲的,有冷嘲熱諷的,有水經驗的,看得我眼花繚亂。
“原來你喜歡校草啊?昨天還怪我喜歡校花不跟你說,結果你自己還不是半斤八兩?”於楊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心裏有點發堵。如果是別人這樣跟我說,我肯定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心髒又習慣性的痛了一秒。
不過因為是習慣性的,所以痛了一秒後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都是他們在亂說,這你也信?”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把手機扔回那人懷裏。
於楊手忙腳亂地接過:“鬱小姐啊,我這是打了三個暑假的工才買來的手機,你這萬一給我砸壞了我找誰說理去?”
我看他滿不在意的反應,絲毫沒有搭理的欲望,回頭認真預習下節課的內容。
於楊嘟囔道:“我還不了解你?你騎自行車騎這麼多年都能表演雜技了,大馬路那麼寬你都能撞到那邊上去?”
我隱約從對方的話間聽到了一絲酸意,心裏一跳,忙轉頭看他,結果仍然是對上了對方看好戲般的眼神,心裏不由為我剛剛那一秒的自作多情感到好笑。
掩飾一般的,我瞪他一眼:“我走神不行啊?”
“走什麼神呢?”
“你真八卦。”
於楊無所謂地聳聳肩:“行吧行吧,不問了總行了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他繼續問下去,但是既然對方這麼說了,我也就繼續回過頭看書,結果半天仍是看不進去。
“其實我是有個未成形的想法。”於楊突然湊了過來。
他可能是剛洗過澡,浴液清爽的香味鑽進我的鼻尖,我有些不自在地故作嫌棄地往邊上躲了躲,嘴上還是問:“什麼想法?”
“互相幫助啊!”他說。
以前他也用這種語氣和我說過這句話,不過那時候是在考試前他剛好被安排早我附近時。
“什麼意思?”
“你喜歡校草,我喜歡校花,你是女生肯定接近女生比較容易,而且我聽說你跟她以前還是一個社團的,我是男生我接近葉瑞寒肯定比較容易,我們這幾天偶爾會在籃球場遇上,我都可以和他把關係混好,打聽他的喜好然後告訴你,你也這麼做,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牽個線什麼的,你說我說的在不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