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不知悔改,竟還妄想殺我?”家樂臉色憤恨,眼眸間充滿怒火,聲音中夾雜著恨意,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要你在牢裏呆一輩子!”
話音剛落,羅兵和竇戰龍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身後跟著數十個麵色鐵青,身材粗壯的漢子。
夏東初眼神驚恐,拔腿欲跑,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們要幹什麼?我不要坐牢!”
“你涉嫌故意殺人,和經濟犯罪,證據確鑿,予以逮捕!”羅兵麵色冷峻,聲音嚴厲的說道。
兩個大漢腳步上前,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抓住夏東初的手臂,拽著往外走。
“我不走!我不坐牢!”夏東初胡亂掙紮,眼眸瞪得很大,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
“步叔叔,你還好嗎?”竇戰龍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嘴唇,走到步崢嶸麵前,一臉愧疚的說道:“這段時間讓您受苦了,真的很對不起!”
步崢嶸抬頭看著步崢嶸,似笑非笑的說道:“事情都過去了,一切都結束了!”
竇戰龍發覺步崢嶸眼眸深邃,夾雜著一股擔憂,趕緊說道:“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不過還好,步曦月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爸爸,爸爸,我終於見到您了!”步曦月奔跑著從外麵進來,伸開雙臂,緊緊地露出步崢嶸的脖子,眼眶濕潤,一臉曦月的說道:“我真的好擔心你!”
“傻丫頭!爸爸可是鐵打的身子,不會有事的。”步崢嶸嘴角一揚,欣慰的笑著,抬手輕拍著步曦月的後背,眼神間掩藏不住的哀傷。
龍阿紫的死亡,對步崢嶸造成了一定的心理打擊,每每想起,心頭一陣刺痛。
“爸爸,龍夫人的事情,您不要太難過了!”步曦月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鬆開手,聲音輕柔的說道:“說不定龍夫人會很高興與夏家家主重逢呢!”
步曦月的話令步崢嶸心頭一驚,眼睛一亮,不自覺的想起龍阿紫生前對自己說過的一番話,眼眶漲的通紅,微微抽泣起來。
就在出事的前一晚,步崢嶸鼓起全身的勇氣,深思熟慮後,艱難的對龍阿紫說道:“終於,家樂成為有擔當的夏家家主,一定會改變夏家的現狀,開啟人生的新階段。你呢?”
龍阿紫微微一怔,思索片刻,了解步崢嶸的心意,麵色猶豫,甚至於表情有些痛苦,搖著腦袋,堅決的對竇戰龍的說道:“崢嶸,你還記得那句話嗎?人生的路上,錯過就是最大的過錯!”
“我們的確錯過了很多東西,就算成為一種過錯,難道連改變的餘地和機會都沒有嗎?”步崢嶸半躺在床上,臉上現出不甘心,聲音有些急切的說道。
龍阿紫慢慢走到床邊,臉色凝重,心事重重的看著步崢嶸,說道:“我們已經錯過了改變的年齡和時機了!”
步崢嶸麵色無奈地看著龍阿紫,眼底流露出一絲心痛,更多的是無奈與悲哀。
“阿紫,我對你真的很愧疚。”步崢嶸咳嗽兩聲,麵色憔悴的說道:“如果不是我的突然離開,就不會害得你在夏家隱忍這麼多年!”
“你我都沒有錯!”龍阿紫微微一笑,眼眸深邃的說道:“我在夏家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隱忍,而是一種杜悠的享受,是一種對夫君,對夏家的守護!”
從那之後,步崢嶸再也沒有說話這個話題。因為他了解龍阿紫的心思,他知道龍阿紫是將夏家視為生命,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一切終須有個了斷,或許龍阿紫的死,對於她來說,的確是一個新的開始,是一個跨越空間和時間的新開端。
突然,步崢嶸眼前發黑,腦袋一暈,身體無力,向後仰去。
“爸爸,你怎麼了?”步曦月眼神驚慌,趕緊扶住步崢嶸,招呼竇戰龍過來幫忙。
竇戰龍二話不說,神情緊張,腳步向前,伸手將步崢嶸攔腰抱起,平放在地板上,轉頭求救於微塵師父。
與此同時,步家派人傳來消息,巧珍毒發身亡,意識不清,情況危急。
竇戰龍內心一陣大驚,腦袋嗡嗡作響,雙手握拳,有些手足無措。
微塵師父繃緊神經,幫步崢嶸一番把脈,神情不對勁,皺著眉頭說道:“不好,步先生體內突然竄出一股莫名氣力,在經脈中亂竄。”
“會有生命危險嗎?”竇戰龍緊張的問道。
“暫時不會有事。”微塵師父眉頭深鎖,搖著腦袋,聲音有些弱弱的說道:“這股氣力很熟悉,好像曾經遇到過。”
竇戰龍屏氣凝神,眼睛睜大,直直的盯著微塵師父,不敢作聲。
忽然,微塵師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的說道:“巧珍,巧珍體內的氣力也是這樣的!或許是體力的緣故,步先生首先發作了!”
竇戰龍心頭一顫,抿了抿嘴唇,試探性的問道:“有沒有解救的辦法?”
“暫時還不知道。”微塵師父麵露難色,說道:“步先生雖然出現昏厥,但是生命特征很明顯,估計一會兒就會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