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皺著眉頭,聽聞竹倩兒一番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恐。
吳靖宇向來狡詐,多疑,遲早會發現徐博的背叛,到時候,以徐博的一己之力,根本就招架不住,隻能是死路一條。
他的腦海中回想起吳靖宇和吳振邦之間的對話,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心中確定,隻要研發成果出來了,吳靖宇定然會鏟除自己。
徐博的足智多謀已經嚴重威脅到吳氏家族的發展,依照吳靖宇的多疑之心,寧可錯殺一萬,絕對不會遺漏一個的。
竹倩兒見徐博有所動容,繼續說道:“我勸你還是理智一點的好。吳靖宇目前為了吳氏家族的發展,寧可犧牲自己的兒子,關進緊閉室,更何況是你這樣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呢?”
徐博眼神一怔,臉色大為驚訝的看著竹倩兒,一雙眉頭挑的很高,不可思議的轉過腦袋,眼眸直直的盯著竹倩兒,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竹倩兒沒有正麵回答徐博的話,兩眼微微一眯,故作神秘的看著徐博,露出狡黠的笑容,冷哼一聲,目光犀利的說道:“現在你隻有一條路,就是跟我們合作!幫助我們,就是幫助你自己!”
巧珍站在一旁,皺著眉頭,似懂非懂的看著竹倩兒和徐博,心中升騰起一團疑惑,說道:“我的手上有地圖,完全可以憑自己的本事找到吳靖宇的。”
徐博半信半疑的看著巧珍,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巧珍,挑眉瞪眼的說道:“你的手上怎麼可能會有地圖?”
“你看這是什麼東西!”巧珍一臉調笑的抬起手臂,揮舞著手中的地圖,臉色詭異的說道:“我剛才躲避的時候,無意中從你的房間裏找到的!”
徐博心頭一驚,麵色凝重,一雙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竹倩兒和巧珍,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說道:“你們不想前功盡棄的話,就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後。”
說著,徐博抓起一個類似化妝包的東西,一臉不屑的丟到竹倩兒身邊,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暴露身份的話,就把這個東西戴在頭上。”
竹倩兒皺著眉頭,眼神警惕,小心翼翼的打開拉鏈,定睛一看,是迷彩裝扮筆和防毒麵罩。
她不假思索的拿出東西,轉身遞到巧珍手裏,快速裝扮好,挺直腰杆,站在徐博的身後,聲音發悶的說道:“我們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徐博微微點頭,眼珠微轉,思索片刻,說道:“切記,如果你們與吳靖宇發生正麵碰撞,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允許貿然行動。”
竹倩兒微微怔了一下,轉頭看著巧珍,伸手抓住巧珍的肩膀,用力捏了一下,肯定的點點頭,使了個眼色。
巧珍與吳靖宇之間的仇恨,遠遠超過了他人的想象,二十年以來,巧珍承受著孤兒的孤單之痛,和背井離鄉的痛苦,更為可恨的是連唯一的親人,都深受中毒,奄奄一息。
竹倩兒眼神恍惚,小心翼翼的看著巧珍,生怕她過於激動,而做出過激的事情。
巧珍的腦海中浮現出東方站憂傷的眼神,心如刀絞,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恨不得馬上找到吳靖宇,狠狠的教訓一頓,用盡各種殘酷的方法,將其置於死地。
她微微抬頭,肩膀傳來一陣疼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回過神來,抿了抿嘴唇,麵色冷淡,勉強答應了下來,跟在竹倩兒身後,徑直走了出去。
在徐博的帶領下,竹倩兒和巧珍一路上警惕性的睜大眼眸,不時地掃視四周,發現吳氏家族的人員和武裝力量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竹倩兒等人在穿過一條有一條狹窄而幽深的小徑後,來到一個寬敞明亮的廠房內,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驚訝的看著四周,目瞪口呆。
廠房的占地麵積大概有一千多平方米,配置很高,擺著各種各樣的機器,四周站著形形色色的壯漢,身著黑衣,雙手背後,嚴密的注視著周圍的動態,耳邊傳來機器的轟鳴聲。
或許是吳靖宇過於多疑,處事極其小心;或許是罪孽太多,擔心喪命,才會處處布置重兵把守,將整個空間充斥在一片壓抑,沉悶的氛圍內。
徐博剛走到門口,兩個身著黑衣,頭戴黑色墨鏡的壯漢走了過來,直挺挺的站在徐博麵前,擋住去路,聲音粗重的說道:“請出示證件!”
竹倩兒和巧珍不由得皺起眉頭,微微低下腦袋,有意將帽簷壓得很低,屏氣凝神,不敢抬頭看著前方。
徐博眉頭一挑,眼珠一瞪,臉色憤恨的說道:“難道你們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一個皮膚黝黑的寸頭大漢,麵色冰冷,不假思索的說道:“吳老板說了,研發期間,不管任何人,都要使用名牌,才能進入!”
“吳靖宇這個多疑的人,居然誰都不相信!”竹倩兒忍不住瞥了瞥嘴角,不以為屑的暗自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