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崢嶸雙手捂著胸口,眉頭緊皺,表情痛苦,身體發顫,趕緊說道。
“步叔叔,你千萬要注意身體。”竇戰龍趕忙攙扶步崢嶸回房,不忘轉頭對家樂和唐白使了個眼色,說道:“告訴那些哭喪的人,給我大聲哭,賣命哭,不會被虧待的。”
終於,步崢嶸回到書房,坐到椅子上,養著腦袋,閉目養神,說道:“戰龍,今天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竇戰龍明明知道吳氏父子回來參加追悼會,故意設計陷阱,讓他們往裏鑽。
“吳靖宇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不會輕易罷休的。”竇戰龍深吸一口氣,眼眸幽怨,若有所思的說道:“他萬萬沒有想到,算計來算計去,竟然將自己的兒子給算到了牢裏。”
步崢嶸緩緩的睜開眼睛,坐直身體,喝了一口水,說道:“吳靖宇人脈廣泛,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撈吳桂朝出來的。”
“您放心。”竇戰龍一臉肯定的說道:“我已經跟那邊打好招呼了,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轉到國安局那邊的。”
“國安局會管嗎?”步崢嶸思索著說道:“你這樣做的目的,豈不是更加激化吳家與步家的矛盾?”
竇戰龍清楚地知道步崢嶸的想法,歎了一口氣,輕抿嘴唇,一臉嚴肅的說道:“步叔叔,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您忍一忍,就能海闊天空的。”
步崢嶸久經沙場,怎麼能不了解竇戰龍的用意呢?
他沉思片刻,說道:“戰龍,我不是怕事,我也不是沒有貪心,隻是你要知道,吳氏家族的社交關係複雜得很,一旦進入,就會牽扯出太多的蜘蛛網,甚至包括一葉舟殺手組織。”
竇戰龍眼眸一定,恍然大悟的說道:“步叔叔,我想我應該知道那兩批貨物藏在什麼地方了!”
步崢嶸疑惑的皺起眉頭,看著竇戰龍,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吳靖宇已經把那批貨物轉移到一葉舟殺手組織的手中了。”竇戰龍眼眸明亮,煞有其事的說道:“吳靖宇雖然社交關係廣泛,但也絕對不會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的。”
步崢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除非在吳靖宇的身後,還有一個強大的組織支撐著。而這個組織恰恰又是神秘的,又是難以製裁的。”
“對!這樣的組織隻有一葉舟殺手組織。”竇戰龍眼神肯定的說道。
步崢嶸深吸一口氣,臉色遲疑片刻,說道:“據我所知,海關在江龍市的倉庫隻有兩個地方,一個在城南,另一個就在城北。”
“城南的倉庫距離碼頭太遠,可能性不大。”竇戰龍兩眼微眯,煞有其事的分析道:“城北不一樣,城北的倉庫是前後門相通的,後門恰恰連接一葉舟殺手組織的根據地。”
“可是,你能確定一葉舟殺手組織就會把貨物放在自己的地盤上嗎?”步崢嶸臉色遲疑,有所猶豫的說道。
竇戰龍深吸一口氣,長長地呼出,一雙眼眸若有所思,半天沒有說話。
“我今天晚上就派人去倉庫打探一下。”竇戰龍眼神迷離,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根據我的經驗,一葉舟殺手組織轉移貨物後,不會囤放,而是會直接轉運或者轉賣。”
“這樣說來,一葉舟殺手組織很有可能會和吳靖宇的人接頭,商榷一下轉移的事項。”步崢嶸眼珠一轉,猜測著試探性的說道。
竇戰龍抿了抿嘴唇,眼神堅定的說道:“我這就去找唐白,商量一下。”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裏。”忽然,唐白推開房門,從外麵走了進來,麵色冷峻,解釋道:“我擔心吳家派人監視你們,特地在外麵守候著。”
“知我者,唐白也。”竇戰龍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拍著唐白的肩膀,說道:“這麼說來,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談話內容了?”
“略微一點點而已。”唐白抬起右手,摳著耳朵,一臉狡黠的說道:“有的時候,我真的是很討厭自己的耳朵這麼靈敏!”
竇戰龍與步崢嶸相視一笑,伸出手臂,搭著唐白的肩膀,走出書房,壓低聲音,說道:“今天晚上,你我二人出去玩玩怎樣?”
“沒問題。”唐白舒展著手臂,扭動腰肢,說道:“我這些日子在家,著實是憋壞了。”
深夜時分,竇戰龍與唐白身穿夜行衣,小心翼翼地來到城北倉庫,小心翼翼地窺探裏麵的情形。
“戰龍,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看見?”唐白睜大眼眸,透過牆壁的縫隙,仔細觀察後,小聲說道。
竇戰龍皺著眉頭,順著唐白的方向看進去,眼神驚訝,心中奇怪,倉庫內空空蕩蕩的,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難不成是我們來晚了一步?”竇戰龍聲音低沉,臉色暗淡,轉動脖子,到處查看。
他慢慢蹲下身子,做好隱蔽工作,閉上眼睛,陷入沉思。
步氏企業的貨物白天上午才剛剛被扣,經過一係列的關扣程序,貨物最早也應該在第二天的早上,才能轉移出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