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回家!”竇戰龍攤開雙臂,一把將竹倩兒抱在懷裏,內心忐忑,眼神憂傷的說道:“我一定會把你救醒的!”
這一刻,竇戰龍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竹倩兒,內心既心疼又憤懣。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內心遲疑,因為自己與一葉舟殺手組織的決裂關係,才會導致竹倩兒受到如此重的傷!
“戰龍哥哥,你去哪兒了?”步曦月洗漱休息過後,氣色恢複不錯,看到竇戰龍進來,趕忙迎上前去,卻看到受傷的竹倩兒,眼神一愣,擔憂的說道:“倩兒姐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竇戰龍臉色凝重,表情著急,沒有理睬步曦月,徑直走進房間,輕輕地將竹倩兒放到床上,張嘴喘著粗氣。
這時,唐白拖著滿臉血痕的男子走了進來,嗬斥道:“你不要耍花招,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
“啊!”步曦月皺著眉頭,走出門外,正要張嘴說話,一眼看到滿臉是血的男子,忍不住驚呼起來。
“你怎麼出來了?”唐白兩手一拍,收起唐刀,聲音低沉的問道。
“這個人是誰?他怎麼這副模樣?”步曦月下意識的抬起雙臂,張開雙手,捂住臉龐,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別害怕,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唐白麵色嚴峻,聲音舒緩的說道。
“我害怕!”步曦月皺著眉頭,眯著雙眼,膽戰心驚的看著,突然她眼神大驚,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聲音驚恐的說道:“他,他是家樂?”
瞬間,步曦月的臉色變得憂傷,轉頭看著唐白,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驚恐,說道:“你們怎麼把家樂搞成這副樣子了?”
說完,步曦月向前挪動腳步,靠近男子,眼眸中噙滿淚水。
“你錯了!”唐白歎了口氣,走到跟前,一雙怒眼狠狠的瞪著男子,轉頭對步曦月說道:“之前我們大家都被他給騙了!他根本就不是家樂,而是一葉舟殺手組織的成員。”
“發生什麼事情了?”就在這時,步崢嶸拄著拐杖,從裏麵走出來,雙目微眯,臉色凝重的走上前來。
“爸爸,這個人不是真的家樂!”步曦月皺緊眉頭,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
“唐白,這是怎麼回事?”步崢嶸瞪大雙眼,觀察半天,張嘴問道:“戰龍和倩兒怎麼了?”
“這個人是通過易容術假裝成家樂的模樣,蒙騙我們的眼睛,從而幹出綁架步曦月,拉攏王元凱,試圖整垮步龍企業的事情。”
頓時,步崢嶸兩眼一瞪,饒有興趣的看著男子,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居然會使用易容術?那麼家樂現在人在哪裏呢?”
男子腦袋低垂,一言不發,麵無表情的趴在地上。
“哎!看來之前我們的確是冤枉家樂了!”步崢嶸一臉悔色的說道:“也不知道家樂那孩子去哪兒了?”
突然,步崢嶸抬起手臂,揮舞著拐杖,直直的逼近男子的喉嚨,言辭犀利的說道:“家樂到底在什麼地方?”
“哼!”男子臉色難看,眼神倔強,一言不發。
“曦月,你到我書房去一趟,打開第三個抽屜,有一包紅色東西,拿過來。”步崢嶸眼珠一轉,眼眸狡黠,語氣詭異的說道。
“我現在就去!”步曦月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過了一會兒,步曦月手捧著一個紅色包包走過來,遞到步崢嶸的手裏。
步崢嶸嘴角上揚,二話不說,打開紅包,捏起一把白色粉末狀東西,撒到男子的臉上,說道:“家樂在什麼地方?”
男子緊皺眉頭,表情痛苦,臉頰上升騰起一股白色霧氣,“嗷嗷”的嚎叫著。
“你給我弄得什麼東西,又癢又疼的!”終於,男子一臉憤恨的開口說話。
“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寶貝,名字叫做毀麵散!”步崢嶸陰陽怪氣的說道:“滋味不好受吧?”
男子緊皺眉頭,胡亂的搖晃著腦袋,麵目猙獰,表情愈發痛哭起來,大聲叫道:“我的臉,好疼啊!”
步崢嶸再次捏起一把粉末,撒到男子的臉上,鄭重其事的問道:“告訴我家樂的下落,否則你的整張臉很快就會被毀麵散給弄得麵目全非!”
“我說我說!”終於,男子再也承受不了雙重的痛苦,趕緊說道:“家樂一直被藏在沙漠的綠洲地帶。”
唐白微微側目,轉頭看向步崢嶸,微微點頭,說道:“步叔叔,我們進去休息一會兒吧,順便看看戰龍那邊的情況。”
“我們進去吧。”步曦月壓抑著內心的恐懼,雙手攙扶著步崢嶸,徑直走回房裏。
竇戰龍兩膝微彎,半蹲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抓著竹倩兒,聲音哽咽地說道:“倩兒,你快點醒過來的。”
竇戰龍集中全部力氣,源源不斷的傳輸給竹倩兒,臉色焦急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竹倩兒依舊雙目緊閉,手腳冰涼,脈搏虛弱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