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臉色輕鬆,跟著笑道:“至少以我如今的身份,你也不大可能再來殺我一次。倒是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曾說過我的哥哥淩楓拿走了你黑暗教廷至寶,既然並非鬼瞳傳承,那又是什麼東西?”
談及那人,夜輝收起笑容,濃眉微鄒:“你那哥哥的天賦可以說是千年僅見,他的心性更是執著的可怕。即便是經受萬載的焚魂之苦,也未能將其意誌磨滅。這一點上連我也為之傾佩。而他換來的,便是我黑暗教廷創教千年,都未曾有人能夠獲得一種上古真魔之力。”
“什麼力量?”淩軒緊接著問道,見他一臉嚴肅,淩軒忍不住輕咕了一聲。。
“一種燃燒在冥府深處,相傳為上古魔將,九幽炎魔的火焰之力,紫火‘焚竺’。”夜輝娓娓說道,可目光裏的顫動,似是表明連他都在懼怕一般。
淩軒似乎也被他所感染,略顯緊張的問道:“那...那是什麼火?”
“世間元素,皆以其至高奧義形態為尊,而那焚竺之火卻不在此列。因為這股力量已非這片位麵所有,乃是遠古真魔之物。曾今神魔混戰,魔族視神之所在之地為天竺聖地,而這‘焚竺’之名正是取‘焚盡天竺’之意。可想而知,這一力量可是連真神都畏懼的。”夜輝解釋道。
聽得此話,淩軒頓時瞳孔放大,嘴也攏不起來,顯然是他所言所震攝。
轉而夜輝卻又是冷笑一聲,“哼,這些也不過是我黑暗教廷流傳的一個傳說,是真是假也無從考證。但其強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淩軒輕呼一口氣,心中忍不住暗罵一聲“怎麼你們這些大人物每次說話,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的。”不免想起還在上方苦苦等待的酒鬼師傅。接著淩軒卻又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我哥哥他身懷如此魔物,為何他還能在聖教任職?”
這一問倒是讓夜輝有些詫異,“哦?他竟然去了聖教?”心中卻是想到“沒想到他的手終於開始伸向聖教了麼?”如此一想也不再糾結,回道:“以他當時的能力,獲得的也不過是一枚傳承的種子,對他的元力的影響,常人看來都會以為是異元體,誰又能想到這一層麵上去。況且他日他若想徹底將之覺醒,估計還要些許手段。但我要說的可不是這些,你小子也許還不能體會,什麼是焚魂之痛,但你要明白,這條路可遠比你接受鬼瞳傳承要艱辛許多。”接著他看了淩軒一眼,又是低念一聲,“也不知鴻祖他當初為何沒有選擇他。”
對於後麵這句,淩軒並沒有聽到,此時他正低頭沉默,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夜星空下,他對自己的囑托,心中頓感疑問重重,“哥哥,你的身上究竟背負了什麼!?”轉而又想起暗宇冥瞳中閃現的畫麵,哥哥他此時正向著落陽城趕來,也許當麵問問他就能有答案了。敲定主意,淩軒頓時歸心似箭,連忙問道:“在這我已完成我的任務,還不知我該怎上去呢?”
“哦?這麼著急離開?”夜輝隨意道。“也好,我也該要閉關了,便送你一程吧。”
“嗯,突然想到重要之事。”淩軒回道,“閉關?難道你不和我一起離開這?”
“我自有我還沒完成之事,你獨自離開便可。”夜輝似有些不耐煩了,”你小子是不管的有點多了!”而後拂袖一揮,頓時一股柔和的黑暗元力將淩軒包裹。
“那麼多謝夜輝師兄了,期待他日與你再見之時。”淩軒抱拳謝道。話落,包裹著淩軒的黑暗之球急速收縮,片刻時間消弭與殿堂之中。
見淩軒離去,夜輝輕歎一聲,“哼,這小子,我也很期待與你再見之時啊!”可轉而似是又想到什麼,頓時怒火中燒,隨之一聲暴喝在這空曠的殿宇中響徹。
“小崽子,你稱誰是你師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