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崖回過身,看向那位老者急道:“走吧,計劃得提前了!”而後拉過他的肩膀,轉眼消失不見。唯留下一句:“他日若有機會,定再來看望。還請原諒雷某的匆匆告別。”
見他們突然離去,雪姨一臉疑惑。可既然事關於軒兒的。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推著輪椅,叫過下人,命他們去請族長前來。
兩道光影劃過落陽城的上空,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落陽山脈射去。
雷崖取出儲物戒中的一塊圓石。通體透白,宛若一塊上好的古玉雕琢而成。一旁的糟蹋老者一眼就認出了此為何物,探魔石。唯有殿級教堂以及大主教級別的人物才能配有一塊。
看著原本雪白的探魔石上,位於前端部位卻開始變黑,一時那糟蹋老者也猜到什麼。注視著這抹漆黑,雷崖心中一片震驚“不會有錯的,這是…這是它的力量。淩軒你到底在幹什麼!”
………….
與外界陰沉的天氣不同,此時落陽山脈的深處卻處在瓢潑大雨之中。
二長老解開身上的變化,皮膚漸漸變回了古銅之色,隻是肩膀上多出一條血痕。暗罵了聲這該死的鬼天氣,看了眼躺在雨中的兩道身影,撿過一旁的妖雪。在他看來,結局已定,不打算再出手了。對著其他五人叫道:“最後一刀,交給你們了。”轉身向著後走去。
其餘五人受命,來到兩人身旁,“嘿嘿,小子,沒想到你也能有今天。”開口說話的是一位頭戴黑色發巾男子,正是那日淩軒在林中遇到的那位。隻見他正一臉獰笑看著躺倒在地動彈不得的淩軒,舉刀向他走來。
然而淩軒手指的一絲觸動,讓他腳步一滯。在五人吃驚的目光中,淩軒竟然緩緩的站了起來。
閉著眼,背部的脊椎發出一聲聲錯響,重新站起身來。淩軒仰著頭,一臉陶醉之意,似乎在享受著這場大雨。對他們不作理采,自言自語的感歎一聲:“雨?好久沒有感受到如此酣暢淋漓的大雨了。嘿嘿…”
莫名的感歎加之陰森至極的笑聲,令得他們都是有些疑惑,竟忘了上前。先聲開口的依舊是那黑色發巾男,冷哼了一聲:“死到了臨頭,還要在這裝神弄鬼,給我受死吧。”而後提刀衝來。在他眼裏,淩軒已是強弩之末,又能有什麼威脅。猛然一躍,順勢對著他當頭劈下。
久久陶醉之下的“淩軒”,聽著耳邊的喝聲,終於有所動作。可也僅僅是睜開了雙眼。然而這一眼卻令那黑色發巾男停下了下來,刀刃落在淩軒麵前一厘米不到的地方,再無發前進。
此時淩軒的瞳孔一片妖異的紫色,眼白的部分卻是如墨般漆黑。如此滲人的眼眸中迸發出一股滔天的恐怖氣息。直令黑色發巾男一陣哆嗦,放大著瞳孔,額頭上細汗密布。連握著刀柄的雙手都開始發顫。
其餘幾人,正麵被黑色發巾男子擋住視線,並不知道淩軒此時的變化。皆是疑惑那人為何停在原地不動了。而他們更是不知道此時在他的心中承受著什麼。
黑暗,恐懼,幾乎已將他徹底擊潰。忘了此時要幹什麼,忘了自己麵對的是誰。在他放大的瞳孔之中,淩軒已化作一個至高無上,極為恐怖的存在。在他麵前,自己就是一個螻蟻,又怎敢去向他揮刀。
見他已是愣在原地,“淩軒”沒做理會,終於動了起來。錯開麵前的刀,向他身邊走去。行至他的身旁,一手搭在他已僵硬的臉上。
直到現在,眾人才發現他的變化。那個瞳孔中的色彩,皆是心中一驚。而後“淩軒”將嘴咧開一個誇張弧度,衝他們一笑。落在在他們眼裏,卻是一個個忍不住一身冷顫。
“嘭”
在眾人措手不及下,“淩軒”搭在黑色發巾男的那隻手,一個握拳,竟直接將他的腦袋給捏爆了。頓時鮮血夾著這一些白色的液體如煙花炸起般,射向四處。“淩軒”的半個身子都給染紅,可如此血腥的一幕越發令他笑得張狂起來。